裴琰垂下眸子,认真看着玉姝的眼睛。
黑白分明的凤眸中,有几分疑惑,还有几分好奇。
今日她穿着轻盈方便的裙裳,所以妆容也浅淡许多,只眼尾略略用赤棕色拉长些许。
可这般看去,竟显得有几分说不出的妩媚。
裴琰喉结微动,低下头靠近了玉姝几分。
他看着玉姝,声音又低又轻,还有几分暗哑:“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何要教那徐星剑?”
玉姝眉梢动了一下,见裴琰离她很近,直接伸出胳膊圈住了裴琰的脖子。
她凑上去在裴琰唇上辗转片刻,这才低声道:“你想教就教,不想教就不教。这等小事,全凭你心意,我为何要问你?”
裴琰听到这话,神色怔愣片刻,随后眉眼便舒展开来。
他大手扶住玉姝的腰,轻轻摩挲,声音低哑:“我都听公主的,公主若让教,我便教!”
玉姝顿时低笑,一手勾起裴琰的腰带,一手从他衣襟中探了进去:“裴成玉,你学坏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公主府。
可马车内两人迟迟没有下来,车夫不敢催促,只在外面小声喊了一句:“公主?驸马爷?”
片刻后,马车内终于有了动静。
玉姝撩起帘子看向外面,笑说道:“这么快就到了?”
车夫瞄到她脸上有几分红晕,没敢多看,只忙说道:“是,已经到了。”
玉姝这才拉着裴琰一起下了马车。
车夫偷看了裴琰一眼,发现这位驸马爷脸色通红,脚步也踉跄了一下。
车夫没敢多想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赶紧驾着马车往府内走去。
玉姝和裴琰手牵手进了栖凤院,白兰闻声赶来,问是不是要即刻用晚膳,玉姝却道:“叫人送水来,我与驸马要沐浴!”
白兰没有多问,只点头吩咐了下去。
墨竹却好奇的瞧了两人几眼,正要说什么,被白兰一个眼神给压了下去。
墨竹秒懂,立刻闭上嘴退了下去。
裴琰去沐浴后,玉姝也进了房间沐浴。
墨竹一边伺候,一边小声八卦:“公主,今晚您可要歇在栖凤院?”
“不然呢?”玉姝笑问道,“这是我的主院,不歇在这里歇哪里?”
墨竹问道:“那……翠庭院那边?”
玉姝眨眨眼睛:“留着吧,以后若是驸马惹了我生气,就把他赶到那边去独守空房!”
墨竹顿时也跟着笑起来。
等她伺候着玉姝沐浴完,又换好衣裳,白兰命人把晚膳送到了栖凤院。
玉姝瞥了一眼,想起马车中裴琰的青涩和慌乱,说道:“叫人送两壶酒来!”
墨竹好奇的睁大了眼睛,玉姝却道:“驸马爷前两日都被灌醉了,今日我倒要瞧瞧,他到底能喝多少酒?”
刚说完这话,沐浴完毕的裴琰就从屋内走了出来。
许是刚从水汽中走出,一张清隽好看的脸显得愈发润白,眉眼也格外温润柔和。
脸颊和脖颈上还带着浅浅的红晕,很是秀色可餐!
玉姝伸出手,将他拉在身旁坐下,然后说道:“夫君酒量如何?”
裴琰顿时变了脸色,他看着玉姝问道:“公主要喝酒?”
玉姝眼眸弯下来,笑吟吟的说道:“心情不好,想小酌一杯,夫君可愿奉陪?”
裴琰:“……既是公主想喝,那便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