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人默立了半晌,看着薛松之不知死活的身体,厌恶的“呸”了一句。
“废物!”
还以为能多玩几次,没想到这就吓晕了。
他一脚将薛松之踢进旁边的水沟,然后转身往杨柳巷外走。
刚出巷子,一个麻袋从天而降,迅速将他罩进里面。
看不见外面埋伏他的是何人,但听动静,也能猜出是两个人。
一个念头顿时生成,他怒吼了一声:“魏天纵,裴琰,你们想干什么?”
套麻袋的人,手霎时一顿,随即叹了口气,百无聊赖的把麻袋摘掉:“无聊,一下子就猜到了。”
视线恢复,他抬头看去,眼前还真是魏天纵和裴琰两人。
只是这负责动手的人是魏天纵,裴琰却如同月下公子一般,白衣长衫,双手环臂,很是悠闲的在墙边斜倚着。
一双清俊的眸子似笑非笑,像是在看他的笑话。
还不待他说什么,裴琰就开了口:“曹世子,倒是没想到你这般长相漂亮之人,竟也舍得下脸面去做这种事,真是让在下替夫人感动!”
顶着狗头的曹泾元默了默,然后死不承认:“你说的什么曹世子?我不认识,我和那薛松之有仇,吓唬吓唬他怎么了?”
魏天纵哈哈大笑起来:“还装?你这声音谁听不出来啊?话说你这个狗头是假的吧?还挺逼真!”
他说着,手很欠的伸过去撸了一把,结果发现是真血。
魏天纵立刻似烫手般的甩了甩,然后心有余悸地跑去了裴琰身边:“真他娘的是个狠人,竟然是真血。”
裴琰瞥他一眼:“不要说脏话。”
魏天纵:“……”
哇,成个亲,竟然连脏话都不敢讲了。
昭德公主的家教这么严吗?
另一边的曹泾元,最终还是没忍住,把那沾满鲜血的狗头拿了下来。
比起姿势惨状还有些恐怖的血淋淋狗头,他倒依旧唇红齿白漂亮夺目,只是他这会儿的神色,却称不上多么友善。
“你两人想在这里伏击我?”
“不不不。”裴琰笑得温和,“我们只是想瞧瞧,曹世子是如何为已故薛相教训孙子的?倒是没想到,曹世子手段这么独特……”
说着,他绕有深意的多看了几眼那狗头。
曹泾元略有几分尴尬,但他最擅长的,就是冷着脸叫别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冷哼一声,反过来讥讽裴琰:“你裴三郎天不怕地不怕,为自己的妻子出气,竟还要用套麻袋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
“裴某不怕天不怕地,独独怕夫人啊!”
裴琰面容俊朗,笑得开怀,“裴某已经成了亲,做事自得瞻前顾后,报以十分的小心,才能争取不为夫人惹上祸端!曹世子又不曾娶妻,怎会明白裴某的心思?”
一番话,气得曹泾元面色铁青,恨不得提着狗头就冲上来揍死裴琰。
魏天纵连忙横在两人中间道:“你们冷静点啊,在这个时候,咱们还算友军呢!可别一时冲动,伤了自家人!”
曹泾元怒喝一声:“谁跟他是自家人?”
裴琰也浅笑道:“莫要胡说,我裴琰是有家室之人。这个时辰,夫人该给裴某备了热汤,若不及时回去,这天儿该放凉了。曹世子,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