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
曹泾元也站了起来,他定定的盯着玉姝,神色变换片刻,又冷笑一声嘲讽道:“嵇玉姝,你即便是为了给那小白脸出气,也不必用这种骇人的说法来吓唬我。”
嵇玉姝也被气笑了:“你若是不信,现在就随本宫去府上瞧一瞧。”
“好!”曹泾元冷着脸说道,“若是真有瘟疫,本世子定当负起全责。”
玉姝瞧着他,也语带嘲讽:“怕是你到时候,你根本负不起这责任!”
说完,玉姝扭头拂袖而去!
曹泾元在原地站了片刻,想着玉姝的话,先皱眉令人将那两侍卫暂时关押起来,随后才快步跟上了玉姝。
玉姝已经回了马车中,她并未邀请曹泾元与其同行,曹泾元只好自己骑马跟在马车后面。
路上碰到了喝酒回来的魏天纵,看到曹泾元和玉姝的马车后,眼睛瞪成了铜铃。
怎么回事?
昭德公主不是刚与裴三成亲?
今日可是他们婚后第一日,这昭德公主怎么不与裴三待在一起,反而和曹世子在一处?
魏天纵站在街边愣愣的看着两人离开,本想去成国公府打探一下消息,又想到裴琰也许正和玉姝都在马车里呢,遂又作罢!
凤尾檀木马车缓缓驶到公主府门口,很快有人出来牵走了马车,玉姝带着几个丫鬟大步入内。
曹泾元就跟在后面。
他看着那牵马车的马夫面上罩着一块面巾,好奇的多瞧了几眼。
谁料进入公主府后,随处可见的婢女婆子脸上竟然都罩着一块面巾,还有不少人小厮在园中各个地方撒什么东西。
而府中的每一个院落,都在焚烧着一些香料和药草。
曹泾元蹙起眉头,心中有了些不详的预感。
若是嵇玉姝真想吓唬他,却也不必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而且看起来,公主府内的人已经早早就这般做了。
跟着玉姝一直往内,快走到竹林苑时,玉姝停下脚步,转头对曹泾元说道:“戴上面巾再进去!”
说罢,她自己也接过婢女递来的面巾系上。
曹泾元没说什么,跟着系上面巾,这才随玉姝一起进入了竹林苑。
竹林苑外围站着许多全副武装的将士,将士们神情严峻,面上也同样罩着面巾。
而竹林苑内,却只有寥寥几个负责洒扫伺候的小厮婢女。
见玉姝带着人一进来,屋子里的老大夫闻声而出:“公主,您怎么又过来了?老夫不是说过,让你无必要之事莫要进入这院子吗?”
玉姝的面色缓和了一些:“无碍,我是带朋友过来瞧瞧病人的症状,他府上或许也出了这种病例!”
老大夫神色一变,忙看向玉姝身后的曹泾元。
曹泾元不知道玉姝这话是什么意思,只问老大夫道:“那位方公子是什么症状?”
“呕吐,剧烈腹泻。”老大夫说着,叹了口气,“这位公子瞧着自幼身子骨虚弱,这次又染上这等病状,怕是挨不过去了……”
曹泾元脸色一变。
他忙转头看向玉姝,却见玉姝面冷如霜,一双凤眸更是如同淬了寒冰般看着他。
曹泾元的一颗心便迅速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