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直觉事情不妙吗,慌张道:“将军,您这是要……?”
陈巘的亲卫已经在门外候着了,那一大队的人马黑压压的直让人心里发虚。
将军他这是要做什么?
府中已经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夫人又才刚刚醒转,于情于理将军也不该这个时候出府啊,而且看起来还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的样子。
在这要命的时候,若真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可怎么是好?
陈巘却是无心解释,只是留下一句:“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许打扰了夫人休息。”
言下之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惊动了清嘉。
管家第一次见他这样肃杀的表情,一时也不敢多话,只好连连称是。
陈巘不在多话,转身离开,两府之间,距离很近,但尽管如此街上的百姓见到这阵仗还是躲避不及,生害怕沾染上了什么麻烦。
陆府的看门护卫见此情景,当即警觉起来,拔刀对峙,但奈何对方人数众多,气势汹汹,当下也不敢硬来,只好推进大门内通知府中管事。
陈巘缓缓行至陆府门前,望着那高高挂起的匾额,眯了眯眼,薄唇轻启,伸手一挥:“给我围起来。”
几乎是立刻,他身后的亲卫就上前整齐排开将陆府围了个铁桶般的严实,任由一直鸟都飞不出来。
不消片刻,陆府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这次出来的却是管家,他对陈巘已是熟悉得很,见对方来者不善的模样,强颜欢笑道:“大将军,请问您这般劳师动众所谓何事?”
陈巘正眼都不带瞧他的,上前一步,那陆府管家身后的家丁则都拿着刀枪棍棒严阵以待,见状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那两个小畜生呢?”
陆府管家当即愣住,陈巘面无表情,眼神冷酷,丝毫不怀疑若是他给不出个子丑寅卯对方就要强攻入府。
这可要不得!
管家急的额上冷汗直冒,他在陆府里管事了二十多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陆仪已经贵为礼部尚书,天子近臣,旁人赶着巴结都来不及,哪里还能这样不敬的杀上门来。
真是不知道府里那两个小祖宗是怎么得罪了这位煞神了,竟是惹得对方打上门来。
“大将军,不知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我家小少爷和小小姐哪里得罪了将军,可再是如何……”管家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道:“……我们两府也是姻亲关系,将军夫人又是少爷小姐的姐姐,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更加亲近才是,何至于如今竟是兵戈相向。”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陈巘心中更是怒火中烧,那两个没人性的小泼皮还知道清嘉是他们的姐姐!果然不愧是陆夫人教导出来的心肠一样的狠毒,若不是清嘉福大命大,那如今岂不是要如了某些人险恶的心愿不成!?
陈巘单手抬枪,直指管家眉心,语气已经十分不耐:“我再问一遍,陆清源两兄妹现在在哪儿?”
管家一愣,突然一拍脑袋,猛然就明白过来。这陈巘一来便是问府中的少爷小姐,这般强势问罪的模样想来应该是那两位小祖宗惹出了什么岔子。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纵然是陆清源两兄妹真有什么错处,可终归也还是小孩子,陈巘这样来者不善是不是也太不大度了。
跟小孩子置什么气。
但管家怎么敢将这些话说出口,若是一不小心再刺激了陈巘,那场面可就不可收拾了啊!
彼此在华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弄这么一出,若是不能妥善处理以后还怎么立足?
管家还在想法子拖延时间,但陈巘已经耐心告罄,一个眼神扫过,李林会意,身后亲卫一举上前,陆府的家丁如何能够跟训练有素,以一敌众的军中好手相比,这才刚一交手就节节败退。
陆府的管家已经快要崩溃,扑倒他脚边大喊:“姑爷,姑爷!还请看在二小姐的份上,万事好商量啊!”
李林见他绊住陈巘当即一脚踢过去,将人踢得老远,蜷在一边角落里再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