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蓝回头见李四钧追上来,不禁疑惑道:“老伯有事?”
李四钧一怔,平时都是跟熟悉或者医学界的老家伙们在一起,已经很多年没人叫他老伯,老伯伯了。
不过他五十出头,当得起楚蓝一声老伯。
李四钧脸上笑容和蔼,直接道:“小兄弟也是学中医的吧,看得出,你师承针灸高人,针法相当了得。”
闻言,楚蓝暗暗吃惊。
莫非刚才那一下,被这老头看到了?
确实如李四钧猜测的那样,楚蓝使用的,正是古传落花针法,这套针法不算难学,以快和准为特点,很适合用来偷袭和下黑手。
李四钧试探性问道:“小兄弟可否告知家师尊姓大名,老夫是中医协会的,若是可以,我想拜访一下令师。”
“我医术是祖传的,爷爷已经过世了。”
楚蓝实话实说,除了爷爷教的那些,楚门传承的医术,也同样是楚家先祖传下来的,这个说法自然没错。
李四钧连忙道歉,心里却是惊讶不已。
想不到,这个年轻人居然出自中医世家,难怪他的针法如此了得,华国之大,藏龙卧虎,确实有些隐士神医不被世人所知。
接着李四钧自我介绍一番,旁敲侧击想要打听失传的落花针法。
楚蓝傻了才会说真话,明言道:“不好意思老伯,我们楚家的医术从不外传,恕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好吧,老夫明白!”
李四钧满脸尴尬。
这时吴敬忠走过来道谢,如果不是楚蓝提醒,他今天就要吃大亏了。几百万的生意看似很大,但他们做这行的,也就吃个中间差价,很多时候都是贷款进货。
这次要是被骗,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鄙人名片。”
吴敬忠殷情道:“今晚吴某做东想请小兄弟吃个饭,好好感谢一翻,若不是你,我可就被骗惨了。”
就连李四钧都主动聊天的人,肯定不简单,他自然想结识一下。
楚蓝心说也好,吴敬忠是做中药生意的,日后说不定得找他帮忙。于是楚蓝收下了名片,不过吃饭就算了,有这时间,他不如在家修炼浑天诀,争取尽早凝练出真气。
李四钧仍对落花针法不死心。
见楚蓝要走,急忙道:“楚蓝,方不方便留个联系电话,咱们都是学医的,可以多多交流嘛。我这边遇到个棘手的怪病,一直找不到解决办法,已经联系了几位中医界的朋友,下午进行一次中医会诊,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也来看看。”
“什么怪病?”楚蓝好奇道。
爷爷毕生的愿望,是让楚家医术名满天下,这也算是每个中医世家的野心,楚家历代前辈都在为此而努力。
具体怎么做?
很简单:治病,救人!
治别人不敢治的病,救别人救不了的人。
见楚蓝感兴趣,李四钧笑了,心说凡是有实力的医界高手,都喜欢挑战疑难杂症,楚蓝肯定是有几把刷子的人。
若是庸医,怕是连尝试都不敢。
李四钧当即将病人的情况简单说一遍,楚蓝听完,心里大概有了个底,这个病,确实难治,于是他点头答应道:“好,我也去看看,向各位前辈学习经验。”
“互相交流,互相交流!”
李四钧笑容满面,私下里琢磨着,如果能近距离看楚蓝施针,说不定能偷学点失传已久的落花针法。
这种偷学,在中医界很常见,大家心照不宣。
当然,若真涉及到不外传的医术,治病的时候,一般不会让外人观摩。
反正下午没什么事,于是楚蓝坐上李四钧的车。
司机是也个老伯,跟随李四钧很多年了,车子启动之后,李四钧先回一趟苏城中医协会拿东西,然后往郊外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