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锦衣卫的命令,你这老驴,也敢不听!”
被一巴掌扇倒在地的徐家掌柜,捂着肿起的脸,哭丧道,“账本都在我家少爷那,我是真的拿不出来!”
“你家少爷?”
番子疑惑询问道,“你主家是谁!”
“当朝元辅徐公!”
“呵呵!”
“咱道是谁,原来是徐阁老的产业,”番子笑着打量了药铺一圈,那掌柜的见番子被自已报出的名号唬住,上前塞出一锭银子,就要往番子衣袖中藏。
番子又一巴掌扇出,打在那掌柜另一张完好的脸上,“瞎了你的心了,敢公然贿赂咱!”
掌柜的这些左右脸直接肿成猪头状,苦着一张大惑不解的脸,这番子莫非是失心疯不成,明明被唬住了,给你点银子,你意思意思得了,怎么你还抽上瘾了不成。
“咱问你,你店内可有砒霜售卖!”
猪头掌柜眼珠一转,就要开口说没,番子见他眼神不对,手又一抬起,作抽脸状,吓得猪头掌柜忙捂住脸道,“有有有!”
“库房可还有砒霜存货!”
“只有少量,不多!”
番子上前一推猪头掌柜,“带路,取出来!”
“这是为何!”
“少废话,再多言,咱还抽你!”
猪头掌柜听见还要打脸,急忙闭了口,老实在头前带路,到了库房,掏出钥匙,直接便打开了库门,指着角落处一个小木箱子道,“仅存下的六两都在这了!”
番子上前一把将小箱子打开,见里头用布帛包裹得严实,也不敢再打开细看,抱着小箱子就出了库房。
猪头掌柜见番子也不说拿了作甚,直接就要走人,就要上前阻拦,被守在门口的另外一个番子直接推回店内,“老实待着,会有人过来打理你!”
抱着小箱子的番子疾驰来到驿站处,朝韦峒躬身道,“禀同知,在徐家药铺处查看,店掌柜言账本在其主家处,卑职只搜得这仅存的六两砒霜存底!”
“徐家,”韦峒听了直接站立起身,大手一挥道,“立刻前往徐宅!”
大手一挥之下,除去留守驿站的一个百户锦衣卫,其余的番子浩浩荡荡的跟随在骑马的指挥同知韦峒身后,朝徐家宅邸奔去。
徐家后院,徐瑛正自在的躺在阁楼黄花梨贵妃榻上,脚边两个小丫鬟正卖力的给他捶腿,碳炉前,两个侍女一人抱着把琵琶,正吟唱着江南小调。
徐瑛眯着眼,听着小调,自在的点着手指,不时的跟着哼唱几句,就在他怡然自得时,阁楼突然传来小跑声响,将徐瑛惊动。
“什么事!这般慌张。”
见来人是自家管家,徐瑛没好气的说道,“没见我这听着曲呢!”
“三少爷,大门口来了许多的锦衣卫番子,”管家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二少爷叫您赶紧到大堂去,说是南京锦衣卫指挥韦峒来了!”
徐瑛一听,立马坐直身子,眼珠一转,问向管家道,“可有说为何事而来!”
“没有,”管家凑近道,“二少爷这会正接待着呢,您还是赶紧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