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怔,似乎没想到沈棠会主动跟自己说话:“嗯……阿爹他睡下了,只是睡得不太安稳,有点烧。
这一路受的伤太多,伤口泛红,明儿得想法弄点儿草药……”
说着说着,这男人微红眼眶。
父亲身体比普通人好很多,但架不住年纪摆在那里,经不起大的颠簸和折磨。
沈棠道:“附近应该有村落,你们可以去跟村民弄点儿草药。
说起来,我还没问郎君姓甚名谁,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田忠,字守义。
”
“守义方才那般瞧着我作甚?”
“在下是觉得你与在下见过的一个人,除了性别,生得几乎一模一样。
且,听你白日与祈善先生对话,说你是……”田忠咽下“逃犯”二字,“我便以为你与她之间有渊源。
”
沈棠:“……”
好的不灵坏的灵。
她这是碰上身体原主熟人了?
沈棠问:“那人是谁?你们很熟?”
田忠连连摆手:“不熟不熟,只是见过一面。
论关系,她应该算是我的侄媳。
”
沈棠大为震撼:“……侄、侄媳?”
“严格来说,也不算。
”
他解释道,“在下与云驰父亲既是同窗也是同年,便认了个干亲。
云驰算是我的侄子,倘若二人礼成,依关系也该叫我一声‘田叔"的。
”
“云驰又是谁?”
“龚氏龚骋,字云驰。
”
沈棠:“……”
好家伙!
她直呼好家伙!
这具身体T才十一二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