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说我脾气不好呗”!我叉着腰吼道。
“哎呦呦,我可不敢。我什么都没说,但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可不就印证了么!”杨震还在那儿笑。
“你故意气我是不是?”我伸手打了他一下,他往后一躲,然后又假装委屈兮兮地对我说,“夫人,你要是把我欺负受伤了,我可十天半个月做不了饭了。”
“那不行,你得做饭!”
“凭什么啊季洁女士?"他笑呵呵地盯着我看。“我,我只想吃你做的饭,行了吧?"
“给你100分!快来喝汤!“杨震笑着轻轻抱了我一下,然后乖乖走进厨房,端了鲫鱼汤过来。
“季洁,佟林和耀东的事儿,你怎么看?”他边盛汤边问我。
“我?”我放下勺子,歪头想了想,“这么说吧,耀东固然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佟林几次三番故意找茬,换谁也受不了啊。而且说实在话,他平时也挺烦,我们查个什么案子,他都要来掺和一嘴。”
“可他是组长,他过问案子不是应该的吗?”杨震抬头看我。
“没说不应该,但是我们就觉得不舒服。大曾、老郑、你,包括后来陶非在时,所有案子都是组长带着大家一起商量,但是佟林上来就是横插一脚,非要我们按照他的方式走,而且他还是空降来的,这就……"我犹犹豫豫,没有再多说。
“佟林可是是方法有些问题,但是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季洁,你有没有感觉到,你在有意无意地偏向耀东?”这个问题十分凌厉,但是杨震语气依旧温和,我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乐意同他交流。
“你说得对,可能是有点吧。我和耀东,毕竟是十多年的老同事了,我本能地会更相信他;而且他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还在没日没夜地坚持工作,就算暂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佟林的付出和耀东比起来,真的不算太多。”
“可能你眼中的不多,恰怡是最关键的部分。季洁,你破了那么多案子,最明白破案时是不能做主观判断的,我们需要站在中立的角度去分析,这样才能得出结论。”
“可是这说的又不是案子,这是两个破案的人呐。”杨震步步紧逼,我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了。
“有时候人和案子都是一样的,不能因为和谁关系好就影响了判断。”
“嘿,那你倒是和我说说,佟林怎么好了?”
杨震欲言又止,看着我半天没言语,到了最后,他憋了口气儿说:“总之在我看来,他是个尽职尽责的组长;而且在五组将你们边缘化的时候,他能够冒着得罪人的风险挺身而出,帮六组争取权利。就冲这一点,他就值得大家伙儿全力配合。”
听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了:“谁没全力配合他了?我说杨震同志,你不在现场,根本不了解情况,没有发言权好不好?哪怕佟林再讨人烦,我们对他始终都是客客气气的。杨震,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偏心佟林啊?”
“我是客观公正的。”
“你哪里客观,哪里公正了?你说的哪句话不是在偏向佟林?”
“得,我不说了,说不清楚!但是你的判断,肯定不对!”杨震撇撇嘴,一脸不情愿地“败下阵来”。
剩下的时候我们都没怎么说话,默默吃完饭后,我去刷碗,他回到房间早早睡下。
我们俩似乎都憋了一股气,在这件事上谁都不愿意低头,谁都想证明自己的观点是对的;与其同时,我老感觉杨震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而且这件事应该是关于佟林或者耀东的,这种隐瞒又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