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B型血!”
“我也是!”
大家纷纷抢着献血,手术进行都很顺利,只是苗苗,永远失去了右腿。
我们带着无限遗憾和愤怒回到组里,刚回来老郑就给我塞了一份报纸。
我按照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头版头条竟然是关于我的一篇报道,什么“亡命匪徒从监狱出来,开车撞向女警官”,这明显是在混淆视听,颠倒黑白!新闻报道怎么能瞎写呢!
“我得找王羽算账去!”
“嘛去嘛去!”老郑一把拉住我,劝我说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找王羽说理,而是把撞我的人摸清楚。他交给我一张光盘,是从出事路口刻下来的录像。
不得不说,老郑在关键时刻就是靠谱!
我和组里的同事一起看了录像,惊讶地发现那辆车再撞完我后,又折回头撞了我第二次!
“看样子这是和我有血海深仇,一定要我死!”我后脊梁突然一冷。从业十多年,我亲手送到监狱里的人数不胜数,和我有仇的人实在太多了,究竟是谁一定要我去死呢?
陶非他们恨得牙痒痒,说一定帮我讨回公道,而老郑坚持让我养好病再来上班,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也没办法。
开车回家时,我隐隐觉得有人在跟踪我,停车后,张燕和少成竟然从后面的车里探出头来。
“现在组里人手那么少,你们俩跟我干什么?”我着急了。
“头儿说怕您有事,让我们跟着您看看。”
“胡闹!”
我调转车头去找陶非,质问他组里人手这么少,为什么还要分精力在我身上。
陶非见我生气了,这才转变了态度,他将门一开,组里的弟弟妹妹站在那儿,纷纷表示自己再也不跟了。
看着他们关心又掩盖的表情,我又气又感动。六组永远是家,无论这些年来换了多少同事,无论走过多少风雨,它永远是我最亲的港湾和依靠,它会永远在那儿等待着我回去。我坚信,六组的其他人,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我去医院看了苗苗,苗苗右腿截肢,额头上还缠着绑带,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花儿一样的人生,却因为一场车祸毁了。
“都怪我,如果当时我再反应快一点,你就不用受这样的罪了,实在是对不起。"我一边给她盖被子,一边忍不住流眼泪。
“季姐,这怎么能赖您呢?要不是您推我那一把,我连命都没了。我知道是您给我输的血,我感激您都来不及呢。"苗苗说得很诚恳,但她越是这样懂事大度,我就越难受愧疚。
“季姐,我想提醒你一句话,你一定要小心王羽,他是去毁你们的!他提的那些问题,全都是在设圈套!”
“圈套?”
“对。我刚毕业实习,跟着他去采访,我发现他的风格就是在事实的基础上,按照自己的风格胡乱编造。我问过他几次,可是他说,这是创作。”
“难怪这个人我一直觉得别扭!”我这才恍然大悟。
“季姐,他在车里问你的那些问题,一转眼在笔下就会变成你在发牢骚,影射你们没有人情味儿。”
“他怎么能这么做呢!"我气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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