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秋看着婆婆费力的提着麻绳拄着拐往外走,直接过去接过麻绳,然后强势的背起了她,给自家婆婆一下都整懵了。
一直走出了门口她才回神,“哎呀秋儿啊快放下,快放下。”
“往哪边走?”
李明秋很是霸道的问了句,奈何说出的话把她的强势给扫了个一干二净,听着那如莺歌燕语的小动静,她真是很难接受那是她嘴里发出来的。
她以前不说是个破锣嗓子吧,说话也挺有气势的,可是这身子他喵的不能说弱吧,就这小声音让她有点接受无能,这也是她来了不咋开口的原因。
原身怎么说呢,每天吃不饱还能去山上跟着砍柴队打柴挣工分,虽然只是干半天,可是这妞愣是没叫过苦和累。
常年累月的亏损还能坚持到现在,只能说这妞也是好毅力,这身子亏得的确瘦弱小巧,不过应该是天生好力气,吃饱了是真有劲。
只是这妞干活实在,没有偷懒耍滑的心眼,愣是把自己给亏死了。
自家这婆婆挣扎着要下来,李明秋也懒得废话,直接背着她走出去说:“娘你别乱动,我没吃饱劲不够,你一动弹咱俩摔倒了咋整?
你就说往哪走,走了冤枉路浪费体力。”
“哎呀你这孩子快放下,一会被人看见了可了不得,你赶紧放下我回家去,以后再外边看见我也别和我说话知道不?
娘知道你是好孩子,但是咱家这情况不一样,你赶紧放下我,一会被下工回来的人看到就麻烦了。”
李明秋自顾走着说:“娘,你的成分问题不是罪,就算有罪也受了罚,跟他们没一毛钱的关系,我家里贫农出身,成分好着呢,他们不敢跟我嚷嚷,要是他们敢说我,我就去告他们。
你只管说往哪走,咱赶紧交完就回家了,这样也碰不上人,再磨叽一会儿人都回来了可就全看见了。”
“哎呦你这孩子咋和小海一样倔呢,往左走,过了两条街绕过谷场就是大队了。”
李明秋知道了路直接背着婆婆去了大队,大队里有不少人,看到她们来了全都傻呆呆的看着她们,婆婆挣扎着想下来,李明秋就是不撒手。
直接走到记账的人边上,把麻绳放进筐里说:“我婆婆的工分给记一下,顺便问问我是今天刚嫁过来的,我的粮食关系转大队里咋走流程。”
那计工分的人愣了下,抬头看了眼李明秋看着眼生,听了她的话问道:“哪家的新媳妇啊,呵,这不是陈秀娟吗?
这是咋了,咋还让人背着了,自己没腿不能走路了,你这是剥削压迫劳动人民,咋的,你还以为你是地主家的大小姐呢!”
李明秋听着前半句还听着像人话,后边的就是屁话了,“腿是不能走路了,让狗给咬了,这谁家生个病有个灾了还不能背着了?
地主大小姐咱没见过,倒是看见狗咬人了,你给不给计分啊,干活就好好的干,工分记好了,少一分我就去找领导告你剥削压迫积极改造的劳动人民。
我可是根正苗红的贫农,而且我男人还是当兵的,我不信没地方说理去了。”
“你,你哪来的丫头片子?”
“我嫁过来的,咋了,我一个贫农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你是瞧不起穷苦的劳动人民吗?
你在歧视我这个刚嫁过来的外村人吗?我要找领导举报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