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没?”安振臣的声音低低的传来,他不用抬头也可以感受到这名护士小姐投在自己身上火辣辣的视线。而且住院的这两周以来,几乎每一个有机会接近自己的女护士都从某种意义上对自己的一切都在加以关注和窥视。有的甚至是赤裸裸的制服诱惑,每次送药或是打针,再就是测量体温等等都是另有深意的。
“哦,对不起,安先生,需要你配合一下。”这位护士小姐似乎更淡定一点,所以对于安振臣冰冷的吓人的声音没有太过慌乱,而是又上前一步,弯下腰俯身到安振臣面前很近的距离,伸手来解他衣襟上的扣子。
如果只是要把体温计放在安振臣腋下这样的动作,那位护士小姐大可以不必这样低的俯身过来,但是现在,因为弯腰而把她护士服的领口更大幅度的扯开来,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蕾丝内衣带子和胸前若隐若现的胸线,不可否认的,除了制服诱惑,这位护士小姐的身材也确实够火辣。
而那双白皙的小手在安振臣的衣领上动作了一下,将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之后,拿着体温计的小手就直接伸进了安振臣的怀里,没有避讳的从他的胸前穿过,在他胸肌上轻轻的扫过,在那突起的一点红豆上似故意又不故意的蹭了一下,之后,才将体温计送到了他的腋下。
而这一切动作之后,这位护士小姐都没有直起腰来,而是仍旧保持着那样俯身的姿势转过头来,对着安振臣微微一笑:“安先生今天感觉好些吗?”那并非职业化的微笑带着点妩媚的意味,而本来应该平和的声音也带着那么点娇媚的味道,如此近距离的侧头,更是将安振臣盯着文件夹的视线挡住,把她那张还算是漂亮的脸蛋近距离的呈现在了安振臣的面前。
“还好。”安振臣微微的勾唇一笑,如此近的距离,安振臣能够看到她眼眸里的美瞳和用睫毛膏故意拉的纤长的睫毛,还有那看似完美妆容下并不如何细腻的皮肤,还有……她身上香水味和消毒水味儿混合的味道。
“那安先生还有什么要求吗?”看似随意的一句问候,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从这位护士小姐的嘴里说出来完全就变了一个味道。
“安……安少爷。”扭动了一下身子,护士小姐还没有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铃铃……”这次没有过多的解释,安振臣直接按动了床边的铃。
“安先生,有事……”主任听到铃声最先跑了进来,虽然应答铃声本来应该是护士的活儿,但这间病房的病人可是安振臣,他按铃叫人,只怕院长大人听到都会亲自跑来的。
“明天给我安排全面检查,如果可以,我要出院。”看一眼还在揣摩着自己心思的主任,安振臣直接把自己的意思摆明了说出来,他来这里是养病的,不是来被骚扰的。如果这里的护士没有一个可以控制她们心里的好奇的话,自己宁愿安静一会儿,回家休养最好。
“这……好,是的,马上就为安少爷准备。”主任这时候才真正的明白了安振臣的意思,原来是不胜其扰了。又看一眼还在那里收拢衣服的护士,主任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也难怪安少爷发火了,那些和安少爷传出过绯闻的女人,无不是顶尖的模特或是最红的明星,而且大多都是清纯不失美艳的,这些护士再如何漂亮、年轻,总是少了几分明星气质吧,单单是制服诱惑还带着一身的消毒水味儿,难怪要把安少爷给惹毛了。
“嗯。”安振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随即才再次把放在膝盖上的文件夹拿起来,认真的看着。他从来都是工作中极为认真的人,刚刚那个护士真是扫尽了他的兴致。
“闵柔小姐,少爷明天出院。”晚餐的时候,管家带着明显兴奋而激动的心情向闵柔宣布了这件事情。
“哗啦”闵柔的手一抖,把手里的牛奶杯碰洒了,白色的牛奶顿时染花了淡紫色的桌布,又从桌边“滴滴答答”的沾湿了闵柔的裙子。
“闵柔小姐,没有烫到吧。”一边的女佣忙过来帮忙闵柔擦拭着,那杯牛奶是温热的,好在没有烫伤闵柔小姐。
“哥哥……哥哥明天回来。”几乎是颤抖着说出“哥哥”这个词,闵柔感觉自己周身都是一阵的寒冷。同时不直接的把手臂在身侧夹紧了,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紧紧的保护起来,但无奈手臂太过纤细,身体也过分的单薄了。
而之前的某种记忆,在闵柔来说不只是噩梦,更好像是另一个梦魇的开始,虽然没有明显的预示,但心中某一处隐隐的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是的。少爷今天进行了全面检查,除了骨折线还需要一点时间更好的愈合,其他完全没有问题了,所以少爷打算回家来休养。”管家如实的说着,而对于少爷的归来,管家从自己的身份上也必须要表现出明显的喜悦和欢迎的。甚至想着是不是该对少爷的这次病愈归来,举行一个什么欢迎仪式。
“那……那我先回房了。”闵柔用手臂支撑着桌子才能站起来,感觉腿有些微微的发软,伸手到一边摸索着拉住了刚刚帮她擦拭裙子的女佣的手,轻声的说道:“能不能扶我回去。”
“是。”女佣伸手抚过了闵柔的胳膊,却发现她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小手也是冰冷的连手心里都是冷汗,忙问了一句:“闵柔小姐,您冷吗?又或是哪里不舒服?”
“不,没有,我很好,只是累了而已。”闵柔胡乱的应答着,随即狼狈的向楼上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回到卧室,闵柔就直接爬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却还是感觉一阵阵的发冷。
“小姐,要不要把冷气关上。”看到闵柔裹着被子的样子,女佣走到空调边,把空调的关上,然后轻轻的拉上了窗帘。
“谢谢,我想睡了。”闵柔躺在床上感觉有些脱力,虽然关上了空调,但屋里似乎还空洞冰冷的可怕,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单和害怕爬上心头,同时也感觉如果睡了最好,起码睡了眼前也是黑色的,不会让她有太多的孤寂感。
“是。”女佣只留下床头的小夜灯,然后转身恭敬的退了出去,并且把门关好。
闵柔听到关门的声音,手里的被子又抓紧了,紧闭着眼睛让自己尽量不去想之前的事情,不去碰触脑中一点点关于“哥哥”这个词带给自己的记忆,与其说那是记忆,不如说是一场梦魇。
把自己又向被子里缩了缩,闵柔真希望这张床可以不这么大,真希望这间卧室不是如此的空旷,以至于让她有一种被抛弃在无人的荒野中的感觉。
“喀嚓”门锁轻轻的一声响起,闵柔的身子一颤,把头转向了门的方向,但却完全看不到一点,只能凭着门的声音上来判断,是有人开门走了进来。是女佣?还是管家?可是为什么没有听到敲门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