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岑欢也很干脆,打开车门,直接跳下车,连再见都省了,朝着小区内走去。
黑色陆虎并没急着离开,降低了车窗,打开天窗,就这么手肘靠在车窗边,熟稔的点燃一支烟,安静的抽着。
一直到香烟现了烟头,他才拧灭,重新发动车子离开。
其实在今晚,从苏清歌口中知道,苏钰明要苏岑欢回来吃饭,特意支开的苏清歌。宋仲骁就明白,就算这一个月多的不见,心中的那种躁动并没完全平复下来。
像是有意无意的,他踩着点送苏清歌回家。
这也是婚礼取消后,宋仲骁第一次送苏清歌回苏家别墅。
但却在见到苏岑欢的时候,又故作矜持的视而不见。人真走了,又迫不及待的追出去。
那种感觉,蚀骨的紧。
明知不可贪恋,却无法控制内心的躁动。明知那是罂粟,却戒不掉心瘾。
这也是一种病,犯贱的病。
而看起来步伐平稳朝着小区内走去的苏岑欢,再进入小区的时候,那心跳越来越快,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的开始奔跑起来。
甚至,到了公寓门口,都不能平复自己快蹦出心口的心跳。
在宋仲骁叫自己上车的时候,她明白,拒绝才是上上之道。但是,那脚就和着了魔一样的,完全不听控制,自然而然的朝着陆虎走去。
不是挑衅,就只是单纯的想在一个空间里,呼吸同样的空气。
但上了车,苏岑欢就后悔了。
头一次,她发现,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欲女。当宋仲骁近在咫尺的时候,不是避嫌,而是想和他做些大尺度的事情。
贪恋那种吻在唇齿间的濡润感,贪恋粗粝的大手滑过肌肤时引发的颤栗,贪恋佯装风情勾引他时候的心悸,还有那藏在心里的一丝丝怕被拒绝的忐忑。
越是一本正经,内心的躁动就燃烧的越发明显。
苏岑欢,你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在心中不知道鄙视自己多少次。
姜培琳看见苏岑欢的时候,错愕了下,问:“你这是被狗追了?还是见了鬼了?”
“比鬼还可怕!”苏岑欢快速的说着。
然后她猛然的灌了一杯冰水,许久才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
姜培琳无言以对。
“是不是苏家又做什么了?”她安静了下,问。
苏岑欢摇摇头,又猛灌了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和姜培琳说刚才发生的事情,手机悦耳的铃声响了起来。
熟悉的《暖暖》,那是江睿的来电。
“怎么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苏岑欢接起电话,问。
江睿低低的笑声传来,说:“你睡觉了?”
“没。”苏岑欢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