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兴,我也替他很开心,是真的为他感到高兴。
如果是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考了六七百分,其实和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因为他们要考很多试,我们有时候下午就没有课,要清出学校为他们考试用。
三月他们考体育的时候,下午,同学带着我和她朋友去学校对面的坡上玩。
本想着没事儿去一下,龚青告诉我注意安全,那时候我觉得原来真正心地好的人好像都是玩在一起的,并不是所有所谓的像坏女孩们才是抱团的。
自然我也不能定义每一个都是好的。
爬坡的路上我的同学很小心,她深怕我要是摔了怎么办。
走田埂的时候更是让我走她前面,我们先从街上下到河边,过了河。
然后爬了十几米陡峭的坡,然后是缓缓而上的菜地,然后是向上的梯田,梯田很少。
自然,到了这里就能感受到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还有高压电线塔,虽然在学校也能看到,但是好像我以前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
然后有一段缓缓的坡,这里是山脚下,真正的山还在这个坡的后面。
能见到拔地而起的悬崖,而这些田和菜地交错之处还屹立着一座座矮矮的房屋,有的修成了砖房,有的还是破旧的土房。
这样的土房如果不出意外,可能很多人要一直住在里面。
一行人八九个,我们好似春游的小孩子,我们欢歌笑语,忘掉了校园的忧愁,短暂的放下课本,寻味着别人的人生,听着他们家的故事。
好像感受着的不是青春,而是一个这样的时代里,和我一样成长起来的孩子。
下午回到学校的时候,龚青问我还好吧?
我笑着说:“还好,就是有一段上坡不好走。”
“春天不就是这样,容易路滑。”龚青笑着说:“你之前没走过?”
“那路连石板都没有,要是下雨,都不知道他们要怎么走。还是下坡。”我好像说着最无意的话,听着的人是最有心的。
那时候算是我第一次去接触完全不一样的人家和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