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一头黑线,脑门冒火,抓起沙发上的长风衣扔到床上,把那香滑卡布奇诺般的女人遮盖住,恼羞成怒的吼道:“给你三分钟,马上给老子穿戴整齐!”
惊见老板震怒,萨罗丽吓得华容惨淡,哪里敢继续卖弄风骚,用利落到不可思议的动作,飞快的穿上她那身左一层右一层复杂无比的衣服,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怯生生看着林衍。
林衍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刚刚那辣眼睛,呃,不,是搅动血脉里不安定因子,准确来讲是诱发多巴胺瞬间井喷式分泌,差一点化身狼人扑上去,把那诱人之极的卡布奇诺蛋糕拆吃入腹的画面,再看看小凳子上坐着的怂怂的罪魁祸首,挫败的问道:“除了睡我,你到底有没有正事找我?”
萨罗丽飞快的点点头,迟疑了下又摇摇头,肉嘟嘟的嘴唇闭的紧紧的,也不知道到底神他妈意思。
床上刚才那一幕如同火烧云一般,这会子依旧在林衍的脑海里璀璨着,时不时炸开一朵无法控制的火花,尼玛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这种尺码的光溜溜品种,还是她家陛下生平第一次见识,就算理智再严防死守,视觉带来的冲击是身体自然的反应,也是他用理智控制不住的。
所以……很尴尬的一柱擎天着,很憋,很胀,很难受……
所以,林衍一看这女人放了火之后又装兔子,这无辜的怂怂样子,带着跟刚刚光溜溜恰好相辅相成的任人宰割状态,越发勾的他天雷疯狂的接近地火。
林衍粗重的喘息着,二话不说拽起大号小白兔,粗暴的推搡着到门口,打开门,把人推出去,关门,反锁,然后猛地冲进浴室,把快要憋爆炸的火苗自己撸了。
完事儿后,悻悻的冲了澡回到房间,躺在宽大舒适的水床上,林衍一肚子卧槽,尼玛谁见过还得自己撸这么窝囊的陛下?谁见过?
因为这一桩窝火的事情,林衍十分不爽的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萨罗丽挑逗的下了线的第六感重新上线,还没醒就开启了听力,外面仿佛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滴落进海里,是一种叠加性的听觉效果,但如此动静之中,还隐隐有细碎的其他声音。
“淅淅索索……”
仿佛是一连串的海蟹在雨声中爬上露台,但露台虽然距离海面不高,却是酒店精心计算过的,绝对不会在涨潮抑或落潮的时候就漫过露台的木地板,这一片的酒店范围的海域,统统设置了细密的网,也不会有大型海洋动物能翻越过来,连海蟹也是没有的。
林衍连怔忪的过度反应都没有,就无声无息的彻底苏醒,他悄无声息的从被窝里滑向地面,与此同时,拉过另一只枕头塞进被窝,拉一拉被子,做出里面还有人蒙头大睡的假象,自己则趴在地上,来不及穿戴整齐,但他有个好习惯就是睡前绝对会把皮带、袖箭取出来放在最顺手的地方,爬下床的第一时间,他已经熟稔的扣好袖箭手环,拿起皮带扣在睡衣上。
露台一侧的门是关好的,帐子没拉,外面有灯光星光,屋里没开灯,所以林衍处于敌明我暗的有利地形,他斜靠在床头偏后方位,把整个身体都隐藏进阴影里,紧盯着发出响声的露台。
露台整块玻璃上,多了一块正方形的黑块,直径大约三十公分,正是这个黑块发出的轻微动静,林衍凝神看时,才看清这黑块的四个边缘微微冒着火花,他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在切割玻璃!
果然,那个黑块猛地从玻璃上飞走了,随着带走的,是被切掉的四四方方一块玻璃,那个位置就成了一个透气的方孔,如果不是林衍一直盯着看,其实看不出来是少了一块。
林衍双眸发出冷凝的光芒,如果有人能看到,会发现他的眼神非但没有惧怕,反倒带着一种兴奋的光芒,如同静静等待猎物的猎人,在收割猎物前那种嗜血的激动。
“咔哒”,轻轻的声音,带着一个银色的轻便勾爪钩住了玻璃缺口边缘,一个黑影鱼一般从海里飞跃起来,并没有落在甲板上,直接朝着缺口飞了进来,那缺口并不大,却毫无阻碍,黑影泥鳅一般顺遂的滑了进来。
黑影还在空中没有落地,就双手抓着双枪齐发,冲着床上的“人”连开了十多枪,消音器阻止了枪声,只发出轻微的“噗噗噗”的声音,羽绒被被打散,羽毛从破孔里飞扬出来,在床上空出现一层雾霭,水床被打穿了不知道多少个孔,喷泉一样往外冒水。
来者必然是个技艺娴熟的专业刺客,听着声音就知道,这绝对不是成功打进人体的声音,所以落在地上就拽着勾索利落转身,准备像进来一般飞速的窜出去。
这个刺客的行动绝对称得上行云流水,但隐藏在暗处好久的林衍怎么可能让他来无影去无踪,只留下一地羽毛?
黑影刚刚窜到玻璃缺口处,只觉得后脖子如同被蚊子咬了一下,这种生死时刻哪里能顾忌到蚊子,依旧保持刚刚的趋势,借绳子的力量直往外窜,可是,脑袋却眩晕起来,与此同时,双手忽然失去了力气,酸软到连勾索都拉不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