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谈的话说完,荣静宁的脸微微一红,他这句话的意思,倒好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
“静宁,是不是我刚刚没有陪你去衣帽间,你有些生气了?”陆朝谈低眸看着脸色微微泛红的女子。
荣静宁一顿,眉目上笼罩了一丝笑意,像是瞬间释然了一般,她反问道:“陆朝谈,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陆朝谈挑挑眉:“当然不是。”
“那你觉得我刚刚生气了吗?”荣静宁继续问。
陆朝谈也好脾气地顺着她的话回答:“当然没有。”
荣静宁似乎笑得更开心了一点,刚刚郁结的心情很快就悄然散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朝谈就是拥有这般魔力,可以让她一瞬间陷入惆怅,又可以一瞬间开怀起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匆匆进来一个人,拉着另一个人就往外冲过去,边跑边说:“快点去看好戏,据说郭旖旎和木家的小少爷木少云搞到了一起了!刚刚还要捉奸别人呢,现在自己倒被人捉奸了,那个郭旖旎可真是个笑话。”
这个人说话的声音不算太大,但恰巧身边的人都听见了她说话的内容,一瞬间,一群看好戏的人便朝着衣帽间的方向奔了过去。
“我们也去看看。”荣静宁拉着陆朝谈就往前走,可陆朝谈却没有动。
荣静宁一回头,便看见陆朝谈正眸色深深地看着自己。
荣静宁顿时感觉到了一阵心虚,她冲着陆朝谈笑了笑:“算了,还是不要去看了,你也不是太关心这种八卦。”荣静宁说完,内心其实是有点失望的,她从小到大,其实很少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难得对着自己积怨已久的仇人做了一次,还看不到成果,哎,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啊!
“走吧。”陆朝谈看见荣静宁一副失望的样子,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在他的心里,荣静宁一直都是纯洁得如同天使,正义感爆棚又心思善良的女人,他没想到,荣静宁也会有这么腹黑任性的一面。
但是,他并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她更加有趣,更加真实,性格也更加立体。
“去哪?”荣静宁不解地看着陆朝谈。
“去衣帽间,我觉得郭旖旎毕竟是你的妹妹,你有必要去慰问一下她。”陆朝谈说完,便拉着荣静宁的手朝前走去。
荣静宁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三个问号。
慰问?这个词用的荣静宁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很快来到了衣帽间的门口,此时这里已经围聚了不少人。
荣静宁从人群的缝隙中朝里面看去,只见郭旖旎和木少云两人皆是浑身赤裸,只用一块白布将身体的重要部位遮掩了起来。
他们裸露在外的肩头上布满了红色暧昧的吻痕,可见刚刚的战况有多么激烈,不少人都捂着嘴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郭旖旎和木少云看着围观的人群,又看着赶过来的管泽天以及郭思梦,脸上皆是闪过一丝惶恐和窘迫。
“爸爸妈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郭旖旎尖叫着辩解道。
“啊,叔叔阿姨,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木少云也高声附和了一句。
“还嫌不够丢人?”管泽天怒斥一声,对郭思梦使了个眼色,郭思梦会意,走出去喊人将围观的人都打发走,这才又回到衣帽间里。
郭思梦的目光瞅见准备离开的荣静宁和陆朝谈二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快,她飞快地将二人叫住:“朝谈,静宁,你们也进来一下。”
荣静宁看了陆朝谈一眼,陆朝谈点了点头,便牵着荣静宁走进了衣帽间。
郭旖旎一见陆朝谈,似乎更加激动起来:“朝谈哥哥,你千万不要误会我,真的是个意外,我是被人下了药,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她说着,忽然眼眸一转,抬起手来笔直地指着荣静宁,“是她,一定是荣静宁这个野种陷害了我1”
郭旖旎的话还没有说完,管泽天的一个巴掌便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她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管泽天:“爸爸,你……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打我?”
“还嫌不够丢人吗?静宁是你的姐姐,她凭什么陷害你?”管泽天冷声问道。
“她就是嫉妒我,嫉妒朝谈哥哥对我好,嫉妒你们都对我好,可是她什么都没有!所以她才用这么恶毒的招数对付我。”郭旖旎咆哮了起来。
荣静宁的脸上划过了一丝冷笑,如果这也叫恶毒的话,那么郭旖旎之前三番四次的用相同的招数陷害自己,岂不是可以恶毒的下地狱了?她只是把郭旖旎加诸于她身上的,都还了过去而已。
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木少云,眸光也定格在了荣静宁的身上,刚刚荣静宁故意往这个方向走,很有可能就是故意引诱他来这里的。
想到这种可能,木少云的心底便升起了腾腾的怒气,他可是木氏集团的少爷,从小到大,很少有什么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现在倒好,他不但没有得到荣静宁,反而又和郭旖旎这个女人纠缠不清了。
“少云,今天这件事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影响有多不好,我觉得你心里也应该有数,我希望你们考虑到两家人的声誉,出去后,承认你们现在正在交往。我一会也会打电话给你的父亲木总,两家人尽快见个面,把你们两人的关系先确定下来,旖旎这边肯定是没有意见的,你那边应该也没问题吧?”管泽天的语气看似在商量,可话语中却透着不容置疑。
木少云没说话,目光死死地锁住荣静宁,而郭旖旎则大声尖叫了起来:“爸爸,我不嫁,我根本不喜欢木少云,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朝谈哥哥……”郭旖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管泽天又打了一个巴掌。
郭旖旎瞬间闭了嘴,目光骇人地盯着自己的父亲:“爸爸,你……”
“没什么好说的了,思梦,你留下来安排一下,我先出去招待其他宾客了。”说完,管泽天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