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何事?”
这样的答案明显让柳如烟一愣,不过倒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这些事都是赵凝雪与顾浔的私事,她无权干预,也不想干预。
反正她与顾浔也仅仅只是朋友而已,问心无愧。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故事,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身上的银针已经全部取下,柳如烟起身致谢道:
“赵姑娘,多谢。”
人情不人情这些话没有必要放在嘴边,而是放在心里。有机会还了便是。
“柳姑娘的冰脉实属罕见,若是你愿意,我希望能探究一二。”
这不是看在谁的面子上,而是她发自内心的对冰脉好奇,想要探究一二。
医者,对这些疑难杂症,有着一种变态的偏执,总想要探究清楚。
也正是这些无私之人的前赴后继,世间的疑难杂症方才慢慢消去。
赵凝雪相信,若是师父在这里,他也一定会出手,研究清楚其中秘密。
“那就麻烦赵姑娘了。”
夜色已深,柳如烟与江云笙先后辞别之后,顾浔拎了一壶酒,坐在药铺的台阶上。
赵凝雪则是搬了一个小马扎,坐在他侧后方的廊道上。
“赵姑娘,你南下至此为何?”
感受着习习凉风,赵凝雪难得放下了不离手的书籍,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怎么,只许你南下,就不许我南下吗?”
顾浔咕了一口黄酒,吐出酒气,缓缓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凝雪回过目光,看着顾浔壮实了许多的背影,不再似先前那般瘦骨嶙峋。
“柳州城的水比你想象的还要深,你又何必以身犯险呢。”
她知道顾浔不会无缘无故的停留在柳州城,必然是有其深意的。
顾浔微微一笑,调侃道:
“你是在担心我吗?”
赵凝雪白了一眼顾浔的背影,温婉之中又夹杂着些许调皮。
“真正自信高明的谋士,从来不会以身入局。”
顾浔嘿嘿一笑。
“所以你还不是被我耍的团团转。”
赵凝雪冷哼一声,突然问道:
“顾浔,我算你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