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天的,你我不如玩个游戏如何,虽说白衣尚在人世,可惜却被她逃之夭夭,就扔下你在这苟延残喘,你莫非不恨她?”这会儿功夫,澹台妃宸竟毫无仪态地半蹲下来,托着下颚,意味深长道。
天罪眸露凶光,颤抖着单臂,慢慢爬起来,讥讽道:“当然恨她,等我找到她,一定先拿你的脑袋吓吓他,以作惩戒!”
听得浅黛微遥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即捂住天罪嘴巴。
澹台妃宸却不怒反笑,耐人寻味道:“那你替她完成这下半场游戏,想必也可以吧。”
“想必你上半场在她那输个彻底吧,想在我这找尊严!”天罪冷嘲热讽。
澹台妃宸嘴角上扬猛然僵住,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随即扬起手一个耳光,这一句再次引燃澹台妃宸的怒火。
可天罪却一反常态,哈哈大笑,讽刺道:“你果真输给她,好啊,好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竟敢跟她比。”
澹台妃宸再也忍不住,红着眼拳打脚踢,一阵毒打,不时冷然道:“我不信今天你不服软,输了又怎样,下半场她输定了。”
“有我在,她输不了,疯婆娘,有能耐打死我!”
霎时,澹台妃宸动作微停,心思百转,随即彷如变作另外一个人,淡扫娥眉眼含春,魅惑横生,勾魂落魄的美眸浮现一抹邪意跟狡黠。
同时,仨人盯着天人魅惑一般的澹台妃宸,万物皆已失色,唯一存在恍若永恒的仙神妖娆身姿,这一刻天罪不得不承认,澹台妃宸绝世魅力,至今或许唯有天心才与之匹敌,这等女人不要说在东域古荒,即便在整个大荒世界都要属于寥若晨星的绝世红颜,或许即便上天都要嫉妒澹台妃宸之美绝人寰,才让其这般恶毒心性,当然这属于天罪咒骂念想。
天罪如若做梦一般,真不敢相信妖皇这等人物,竟然因为他瞬息遁凡尘,怀疑间不免又萌生莫名其妙的小小得意,彷如捡什麽小便宜,嘴角泛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这个感觉让他简直恨骂自己犯贱,得意个鬼啊。
澹台妃宸这般变幻,这反而却让天罪寒毛倒竖,心中极其紧张,他竟觉得这样的澹台妃宸比先前都要可怕危险,一股不安感袭来。
“貌似折磨人,也未必要流血手段。”澹台妃宸虚眯着凤眼,语气相当玩味。
“怎麽,这般温柔些对你倒让你反而不自在吗!”
天罪第七感预警,先前的针尖对麦芒倒让他可以适应,可澹台妃宸的态度判若两人,却让他彷如置身于此女的邪恶阴谋中,越陷越深。
“有何手段,尽可使出来。”天罪强装硬气,心里却格外发虚,随即貌似服软补充道:“你跟她的下半场游戏,冲我来。”
“要杀要剐,你……你……痛快点,少……少玩花样!”天罪不敢再挑衅激怒这个女人。
男人断断续续言辞间携带的服软心虚让澹台妃宸甚感得意,眼底不禁邪意越深,随即竟伸手抚摸着天罪下颚,调戏意味十足,蛊惑道:“精神的折磨貌似比肉体的折磨还要难得。”
浅黛微遥也不敢打扰他俩,大气不敢喘,状况尴尬到极点,此刻澹台妃宸与天罪关系有些微妙,可以说尴尬、旖旎。
门外的谷龙貌似心脏也隐约承受不住,嘴角抽搐,随即很不仁义,逃离此处。
这一瞬息,除澹台妃宸同天罪外,脑海都莫名其妙地浮现两个字眼。
多余!
“想玩游戏,那今天便先试试!”澹台妃宸捂嘴而笑,余光却冷不丁瞟一眼浅黛微遥,诡异阴谋袭上心头。
天罪背脊发寒,知晓这恶毒娘们不怀好意,可也硬着头皮,呛声激道:“好,可以,但我有条件,我要一亿具兽骸跟神灵璧,恢复我的身体,你若怕我可以拒绝。”
一亿具兽骸跟神灵璧?
高不可攀的澹台妃宸闻言,心中情绪波动甚大,虚眯着眼,让天罪心惊肉跳的调情动作也微微僵住,轻启嘴唇道:“你竟仍敢骗我!”
澹台妃宸几十天以来,可以说替天罪绞尽脑汁,对于修者来说,修炼等同于修者的生命,躯壳乃修炼之根本,她有时竟担心天罪因此颓废不前,不料这家伙竟然也在私下算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