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又说了两次,徐母这才不耐烦地将站起来。
“借过借过,这里这么宽,你不会挤一挤自己走过去啊,非得让我挪位置。”
阮棠气笑了,“你胖你挡着路,你还有理了?”
“一张嘴就是十斤肉,你就没长眼睛吗,你女儿全身上下有没有十斤肉可以让你割。”
阮棠气的一脚踢开挡路的小板凳,“你要是将她当女儿,你看不到她头上身上都是伤?你问过她被谁打了吗?作为母亲,你就半点不心疼女儿,不想为她出头?你他娘的真的侮辱了母亲这个身份。”
她虽然看不上乡徐家人,但是她曾作为一个母亲,她最见不得女儿被家暴,娘家里人却闷声不响。这势必助长了家暴男的气焰。
徐母被这一连番指责给说得涨红了脸,辩解道:“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男人在外面赚钱挨几下打又不会少块肉。”
徐母拧了一把徐二姐的胳膊,“你难道也怪我这个当妈的不给你出头?我要是掺和进来,女婿的面子还要不要?”
一直不说话的徐二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们总让我为了孩子忍着,他在外面都有女人孩子了,一回家就看我各种不顺眼,我过不下去了……呜呜……”
徐母一把捂住徐二姐的嘴,“作死呀,你这么吆喝出来,女婿没了面子回来又要揍你,你咋就不学乖。你弟已经离婚,你要是再离婚,咱们家的名声还要不要。给我憋回去!”
徐二姐呜呜地被徐母拖回了屋子里,关门前还告诫阮棠别多管闲事。“你自己离婚了,别到处怂恿别人也离婚。”
阮棠懒得理会,这回算她多管闲事,要是这样骂不醒徐二姐,她也不会再管。
阮棠关上门去上班,路过金家时还往里面看了一眼,玻璃窗上印着金悦儿的身影。
金悦儿在家,那岂不是将刚刚那些对话都听到了?
阮棠一走,关医生披着外套从屋子里出来。“我一直当你是自己的亲闺女,陆菱走了,我也怕你踏上她的老路。再过一个月,天气热了,你的肚子就瞒不住了。你想过要怎么办吗?”
金悦儿是真的知道怕了,她因为犯恶心被好多人怀疑了。“秦哥说他已经找好了地方让我把孩子生下来。”
“这么说,是不打算娶你了?”
“他现在是升职关键期,不能有负面消息。”
关医生冷笑一声,“家暴女人,外头搞小姑娘,这些不算负面消息?”
“妈,那那我要怎么办?”
“季荣那小子人不错,是个老实人,又是乡下的好拿捏,回头让你爸给升个组长,就能让他把嘴闭上。这个孩子,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随便假装摔倒来医院,我会让人给你流了。”
金悦儿想起昨天上街遇上季荣时,她和小姐妹一起上街遇上几个小流氓调戏,季荣孤身一人也站了出来打退了小流氓们。
“妈,我听你的。”
关医生这才有了笑脸,趁着徐母在,她就托她把媒给做了。也能让徐二姐将嘴闭牢了。
果然,等关医生拎着两斤猪肉上门请徐母做媒时,徐母一口应下。就连徐二姐的脸上都有了真切的笑容。
阮棠中午回家时,就见徐二姐一脸笑容、热情地送徐母出门,一触碰到阮棠的眼神,就慌乱地挪开了眼。
啧,敢情她早上一腔狗血白撒了。
阮棠走后,徐母又告诫徐二姐离阮棠远远的,可千万别学她不要脸离婚。
到了约定的第三日,阮棠给牛寡妇送了药后,竟然在妇产科的门口遇上了曲文丽。
曲文丽叫住阮棠。
阮棠看着曲文丽身上的行李,言不由衷地恭喜她终于能上大学。
曲文丽面色不改,她走到这一步,已经没什么能伤害到她了。“我想请你帮个忙,我要做流产手术,希望你能看在知情一场的份上,一会儿我出来能扶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