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炀倒是很快就接听了。
“周总,你这是在查岗啊?”他那懒懒的声音响了起来。
周时安闻言,冷哼一声,道,“明天把人送到江川市后,你让她在那里多呆几天。”
薛炀一听,不答应了,“不行,我妈还等着见媳妇呢。”
周时安直接呛他,“你妈知道你其实一直都喜欢男人吗?”
薛炀并不在意,“就是她知道所以我才要把人带过去。”
周时安皱眉,“别玩过火了,换个方式,我给你重新找个人。”
薛炀不依,“你这主意改变得有点快啊,已经见过一次了,换不了,放心吧,我对她提不起任何性趣。倒是你,看这样子,是想吃回头草。”
周时安,“做好你的份内的事情就行,其他的,别多嘴。”
薛炀切了声,说,“念初知道你还在为前妻的事情耗费各种心思的话,怕会跟你没完没了。”
周时安,“与你无关。”
丢下这话,他便将手机挂断。
得知薛炀没跟林央在一起,周时安这才彻底放心。
这个想法一涌而过,他的眉心蹙了蹙。
今晚的反常举动,是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
他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重新点燃一根烟。
——
隔天一早,林央就起床了。
跟薛炀一起吃了早餐后,两人出发。
一路上,林央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她有多紧张。
车子驶入医院的时候,她整颗心脏开始砰砰砰跳个不停。
坐在她旁边的薛炀瞧她抿着唇,又紧绷着脸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
难得地,他没有开口打趣她。
直到下了车,他才说,“人有些虚弱,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林央听到这话,猛地看向他,问,“什么情况?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一切都挺好的吗?”
薛炀这时才把真正的情况跟她说,“周时安为了不让你担心,禁止我说实话。”
林央紧紧咬着唇,没吭声。
薛炀,“上次被打,不止伤到手,其实脑部也受伤了,缝了二十多针,昏迷了一个多星期,现在虽然醒了,不过还没办法自己下床,得有人扶着,头晕情况一直没缓解,医生说,脑袋里有个血块,等到了江川市再安排手术吧。”
林央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颤抖着声音问,“有没有生命危险?”
薛炀,“基本稳定下来了。”
林央点头,说了句谢谢后,没再说话了。
到了病房,当看到床上那个瘦到完全脱像的父亲时,她彻底崩不住,眼泪决堤似地往下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