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安全。
一切都很好。
[枪击简史]已经注明了一切,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实际上。
利亚姆很讨厌他的生日。
总会有一些糟糕的事情发生在他的生日。
比如19年前,他的母亲在痛苦中生下他。
但是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过得非常开心。
好像只要和奥斯蒙德待在一起,就没有关系,哪怕只是在草地上打滚。
他听见奥斯蒙德的声音,很轻,很温柔:“生日快乐。”
太棒了。
他没有遗憾。
他一点也不觉得遗憾。
他没有因为他们的未来无法实现而感到遗憾。
他没有因为违背了承诺而感到遗憾。
他没有因为没能一直陪在他身边而感到遗憾。
血沫从他的唇边溢出,利亚姆轻轻勾了勾唇角,但是他笑不出来:
“奥兹。”
“”
“忘了我吧。”
他总是在扮演另一个讨喜的人。
一个笑容明媚,阳光开朗的人。
一个,没有遗憾的人。
只是讽刺的是,他与一直以来他所扮演的人,只有唯一一个共同点:他们同时死去。
奥斯蒙德所有的幻想,全部被利亚姆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击碎。
他的声音非常虚弱,夹杂着令人不适的停顿,与极力压制的、费力的喘息。
就像一个釉白的瓷瓶,兀地皲裂,细碎的裂纹顺着瓶身向上攀,破碎、湮灭。
奥斯蒙德的呼吸和心跳猛地停滞,他浑身僵硬地松开紧紧抓着利亚姆手指的手。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