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礼部尚书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组织了一下语言:“这……类似于民间的组织,很少与我们官府打交道,都在暗处,而且遍布各国,谁也铲除不干净,组织松撒,也没有一个能完全一网打尽的办法,各国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女皇捂着胸口:“要是他在,会不会好些。”
长公主关心的问道:“母后,你说的是谁,三妹还是七妹?还是……您心里的那个人……?“
女皇没有开口,而是倚到了龙椅上,挥手让众人下去。
长公主没有下去,而是走到了女皇耳边说道:“母后,想他就告诉他吧,不然他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意,还以为你心里没有他呢,万一他也心里有你,何必要错过这一生呢?即使他说不,母后也心里不会这么苦了吧。”
女皇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是啊,她这一生因为皇权归属,鸡飞狗跳,放弃了曾经的爱人,她心里有他,却一时糊涂,决绝的放了手,她无数次后悔,可是欲哭无泪,那个他已经立了皇后。直到有一天,她得知那个男人皇后病逝,再也没有立后,她高兴了一整晚,她多想成为那个男人的新后,与其走过人生最后的时刻,即使他已老态龙钟,只要能看到他,她便心满意足,等仗打完了,她想……女皇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羞涩的弧度……
陈国边境幽山郡官道……
陈庸他们率领的大军经过多日的赶路,先头部队终于到了幽山边境。九阳在马车里浑浑噩噩,陈庸与他偶有些交流,他能看出九阳心中的不快,一个强颜欢笑的人,伪装的再好,但是还是能够看到他眼中不时的失落。
九阳刚才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在努力的调整自己,大战将至,他心里被云楚那一颗千斤巨石砸在了他那潭不深的心潭中,激起惊涛骇浪,无数的记忆不停的涌现,如同在重复他们之前的过往,他的那些记忆如有时间线,这么多天,他还停留在与云楚嬉笑打闹的那些日子,那初见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如同昨日,刚才九阳又像做了个噩梦,被一下惊醒。
陈庸看了一眼,挑开车帘:“九阳,立春了,草木皆荣,人也要破土重生。饭要多吃一些,我们行军打仗,靠着拼命是没有用的,一个闪失就可能身死,多吃饭是必须的。”
九阳侧过脸去看着窗外,呢喃道:“无心风景无心春,无心乐律无心人,辗转难眠思旧事,痛彻心扉梦旧人……”
陈庸摇摇头,拿出地图,已经开始着手分析形势,并将最近天狼营传递给他的情报逐一分析。在前两日他就关注到了梧桐城。这座城非常大,是梁国与图撒国的必经之路上的节点,而这座城池正被一股大漠骑兵围困,虽然人不多,但是梧桐城也一直没有出城反击。而梧桐城向图撒腹地深入的三座城池,都已被破,但是战略上,远不及梧桐城的重要。能被一群外族游牧骑兵破掉的城池,防御可见非常一般,而梧桐城就不一样了,据说城内当时的正轨军都调派去了玉女关前线,现在城内的兵力应该少的可怜,不过没被破城皆是万幸,他已经想好,如果到了图撒边境,第一件事就是解梧桐城之围,千万不能让它破局。
陈庸想到这里越想越怕,这么大的一座城,甚比凤华,如果被攻占,他们这些人去打这么一座城显然不现实,而且消耗会非常大,辎重部队来不了他们都不敢轻易去动这座城。他们是先头部队,这三万人拖拖拉拉,后面的辎重部队更是被甩的早就没了踪影,半月能到都得谢天谢地。陈庸用脚踢了踢九阳:“九阳,我们来活了。”然后一把把刘九阳薅过来,指着地图,九阳,你杀大漠人的机会来了。给我把你那悲天悯人的劲给我化成愤怒,将这群大漠人赶尽杀绝。“
刘九阳伸了个懒腰,爬到地图旁,愣愣的看着地图,陈庸给他在旁边说着情况。
九阳闭目了半天说道:“军师,你的想法是我们直接入梧桐城吧,那群大漠人应该是久攻不下,就留了部分人围着,人应该不多,这正好让我们练练兵。不过梧桐城的军事价值太大了。据你说的情报,那里没有兵力,怎么守下来的,好生奇怪。”
陈庸撇了撇嘴:“没有兵力,城大人多,也能说得过去,但是我得到情报,梧桐城这一年时间被征过十次兵,最近一次就在两个月前,全部上了玉女关前线,一个没回来。一城的老弱病残,图撒国这一手真绝啊,大漠人没灭了它,它自己快把自己折腾死了。还真是大厦将倾,必有征兆,只是一时不发而已。“
九阳头还有些痛,突然有些心悸,他心爱的云楚在他眼中一晃就消失了,马车被颠簸的想吐,突然爬起,从车一跃而下。
陈庸掀起车帘,看到九阳跑到了路边草丛,不住地传来呕吐之声。陈庸反而轻松了,自言自语道:吐了好,吐出来,头就不疼了……“
大漠土山部……
孙云楚歇斯底里的抓着土山部可汗:“可汗,你想想办法,我们图撒国要是完了,胡人一样会打你们,梁国人也会来打你们的啊。”
土山部可汗反手就给了孙云楚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旁边的侍女阿彩赶忙去搀扶,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孙云楚被扇懵了,冷脸道:“可汗,你怎么敢打我,你原来给我说的那些情话都是假的吗?“
土山部可汗蹲到孙云楚的面前,又给了孙云楚一耳光:“知道为什么打你吗?你这个破鞋,你以为你原来干的那些事没人知道怎么的?来你给我说说。”
孙云楚有些头皮发麻,她不知道是谁透漏出去的风声,她看了一眼阿彩,不可能,阿彩是她从小玩到大的,两人情同姐妹,但又会是谁呢?她不敢抬头,嘴硬道:“我干了什么事,我出逃也只不过是不愿意被随便赐婚罢了,有什么不敢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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