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玉惊恐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进自己,出于惧怕她本能的往后挪着身子,奈何铐住她的枷锁过于紧固,她再怎么动弹也无济于事。
“你。。。你别。。。过来!啊!”“啪”的一下伴着鞭子抽打皮肉的声响,一道惨叫也随着而起。
“你个贱人,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吗?看你叫唤的那个贱样,让你在猖狂!让你在猖狂!看杂家不抽死你!”老太监嘴上咒骂着,手上蘸湿了的鞭子也不停下,啪啪的又抽打好几下。
“哼,怎么样?这浸了粗盐水的鞭子滋味如何啊?你是不知这粗盐可是好东西啊,一会你就能尝到它的妙处了,哈哈哈哈。”
这几鞭子可比刚刚在外面抽的要狠得多,白柔玉仿佛觉得是抽进了骨子里,她惨白着脸,痛的竟说不出话。
老太监拢了鞭子重新别在腰间,指着铁床后的两排烛盏,“你们两个,去把那些烛盏抬近她,铁床下面在多加些炭盆,让这个贱人好好尝尝炙室的规矩。”
“是!”
两个太监手脚麻利的将高大的烛盏朝白柔玉身旁抬,又用铁夹往铁床下的缝隙中,推了不少燃的正旺的炭盆。
烛火余晖燎面,炭火炙烤身躯,白柔玉身下的铁床已然变得滚烫,不出片刻她便汗如雨下,伤口上的盐水渍很快连同着汗水渗近了外翻的皮肉,阵阵灼烧般的疼痛传遍全身。
炙室平时的温度就是极高的,正常人进来待上一会就会热的受不了,这老太监也是早有准备,让人旁边备上了一大桶冰凉的井水,用来解渴,他用水瓢畅饮过后,心满意足的坐在门口的木凳上,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白柔玉在高温下,身子被炙烤的脱了不少水,整个人看着也不如以往水润明艳,倒显得有些干巴巴的。
“行了,去把底下的炭盆都撤了吧。”老太监昂着下巴,尖着嗓子说道。
等手下撤走了炭盆,他方起身走进那张铁床。
“啧。。。看你现在这幅丑样子,杂家看着都反胃,不如杂家帮你打扮一下如何?”随手拔下一根烛火,他恶毒的眼神扫过白柔玉衣衫褴褛的身体,从袖中掏出一把细小的钥匙,用力挑了挑手中的烛芯,好让它燃的更猛些。
白柔玉精神恍惚的半睁着眼睛,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该死的阉人又要对自己做什么,她想抵抗,但也无能无力。
滴滴鲜红似血的蜡油,因着老太监故意倾倒,纷纷滴落在白柔玉娇嫩的肌肤上,随着温度的逝去,干涸的腊油微微翘起,下面的皮肤也一一被烫出不少水疱。
“啊啊啊啊!”钻心的疼痛,迫使白柔玉干哑着嗓子不断嘶嚎。
“嘿嘿,看来你这个贱蹄子是更喜欢这个啊?你们两个也别愣着,都给杂家上来伺候着。”老太监一个颜色,两个年轻的太监马上心领神会,拔了几根蜡烛,就伸手去拽白柔玉身上的衣服。
他们正直壮年,虽说早就净身做了阉人,倒也是没尝过男女之情的,对着白柔玉的身体就是一通乱摸,期间还不忘拿着烛火滴向她的下身,若不是老太监怕闹出事,出声制止住了他们,还真不知道这两人会怎么胡来下去。
瞅着白柔玉似是耐不住疼痛,晕厥了过去,他才清了下嗓子说道:“好了,就到这吧,再弄下去杂家也不好跟上头交代,把她拖回去吧。”
两个太监明显意犹未尽,但更怕得罪老太监,只得听从他的命令,把白柔玉从铁床上架起来押送回奴役房,这一路上两人趁老太监没注意,没少对昏迷的白柔玉上下其手,其中一个手劲过大,硬是把金惜柔捏的在昏迷中呻吟了出来。
“呸!真是个下贱浪荡的贱人,都不省人事了还不忘勾引人!”老太监鄙夷的冲她吐了口口水,俐落的打开奴役室的大门,让两个太监把白柔玉往里一扔,三人便洋洋洒洒的离开此地。
白柔玉趴在稻草上,悠悠转醒,凄惨狼狈的面颊上满是受尽苦楚的可怜味道。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楚琉光!你不是答应会救我出去的吗?为什么不救我!你算什么朋友!我恨你!我恨你!今日在我身上的这些侮辱和痛苦,我一定要你也加倍尝遍!”她带着浓烈的委屈和不满,在心底用力呐喊。
白柔玉现在还没本事把那几个太监怎样,便习惯性的将一切的过错推在楚琉光的身上,若是楚琉光早些救她出去,便不会有今天这般,这是楚琉光对不起她。
这就是白柔玉,她已将白柔玉救她当作理所当然,而楚琉光动作慢了就是天大的罪过,她的自以为事,也不失是一种悲哀。
子时未过,整个奴役房内的寒气颇重,置身其中给人一种犹如进入了严冬腊月般的感觉,同白柔玉一起在这里服役的几个女奴,瓜分了地上所有的稻草,裹在身上以便驱寒,丝毫没有给她留下一些的打算。
白柔玉就这么挨过了一夜,但第二日清晨她的情况越发不好,伤口发炎再加上寒气入体,导致她高烧不退,开始胡言乱语,巡视的太监发现这情形不对,急忙禀告了老太监。
他转动着眼珠子想了片刻,还是不能让这丫头就这么死了,不然铭王哪天想起她来,自己到底是没法交代的。
“去找个大夫给她看看,别让她死了就行。”
“是,小的这就去办。”巡视太监得了老太监的令,转身就去寻了大夫,给白柔玉看病。
有大夫的及时医治,几粒丸药下肚,白柔玉的热症很快便退了下去,出诊的大夫又开了些消炎去肿的药粉,可男女有别,不能为她上药,其他女奴也只自顾自的在一旁舂米,大夫无奈的叹了一声,只得拧开药粉瓶口的橡木塞子,隔着残破的衣物将药粉一点点洒在白柔玉的伤处。
白柔玉也是命贱,受了酷刑居然还能在奴役司这种鬼地方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