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当初潘英将前朝余党的帽子扣在净夜头上的时候,万岁爷会动那么大的气,还直接将潘英发落了。
潘英本就不是金人,入朝为官也不过五年。对这皇室秘闻,也不是十分了解。
可那些老臣是知道的,萧濯想必也是知道的。
这一顿饭吃得净夜心不在焉,直到净夜跟着萧濯回了院子,他才关起门来问萧濯:“你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对吗?”
萧濯伸手拦住他,小声提醒:“雷大人另外给你准备了院子,你确定还要与本王同住一处?”
净夜现下哪里顾得上那些,他拽着萧濯的袖子道:“你知道什么,快些告诉我。”
萧濯将人抱在怀里,耐心解释:“圣旨里说得大差不差,你的确是先帝爷次子,小名福安。”
金朝皇室是不会弄错的,皇子出生之后都需得入皇家玉牒。若净夜没入玉牒,皇上也不会轻易封他为玉郡王。
净夜现在这副身体里,竟留着金人的血,当真是造化弄人。
净夜问道:“潘英之前同我说,是王爷请了江湖术士,给我医治,我这才恢复了神智,此事,可对?”
萧濯低头看着他,忽而道:“那你当时为何不问本王?为何过了这么些日,才开口问。”
净夜低下头,小声嘟囔道:“王爷不让我与潘英搭言,我怕王爷知道了不高兴。”
净夜眼睫长而密,他垂着眼说话的时候,模样实在是乖巧可爱极了。
萧濯笑了一声,他低头轻吻了一下他的脸蛋,这才道:“的确是本王想办法将你救回来的,无论是江湖术士,还是神医,本王都找了过来,一同给你医治。”
净夜攥紧了萧濯的衣领,他紧张或疑惑时,似乎特别喜欢攥着点什么。
“为何?为何救我?又为何救完我之后,再未露面,也从未告诉我?”
萧濯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指轻缓地放开,然后才慢慢道:“若你不问,本王也没打算居功。只要你好好活着,其他都不重要。不管你信不信,原本我,并没有让你来摄政王府
侍寝。”
萧濯说到这里,便轻笑了一声,他觉得事已至此,就算再解释几遍,也毫无意义。
该做的都做了,他说不是本意,听来真是虚伪。
萧濯叹了口气:“罢了,待之后回京,你若想与本王分开,全凭你自己心意。”
萧濯这话说得大度,可一双手却紧紧搂着净夜,半刻都不想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