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槿西只是着凉感冒了,去打过点滴之后就好了很多。
只是怕传染给别人,出入学校都带着口罩,而且在顾湛的严格要求下,用帽子围巾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几乎就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头。
她这副造型没少被孟茵茵笑:“我们家妹夫真的是霸道总裁啊!他就不怕你这样透不过气来啊?”
江槿西将脖子上围着的厚围巾解了下来,喝了口热水,用手扇着脸上的汗道:“你离我远一点,免得把感冒传染给你了……”
孟茵茵单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嘴里叹气道:“哎,其实我也希望贺北城能这样呢!那别说是感冒了,就是更严重的病我都乐意啊……”
“别胡说!”看她精神泱泱的样子,江槿西问道:“他怎么了?你们俩吵架了?”
孟茵茵摇头,努着嘴叹了口气:“哎,要是吵架了还好一点!他最近都不知道在忙什么,我都见不到人啊!”
“别多想了。”江槿西道,“我听丽丽说,她的档期已经排到明年了,贺北城手下那么多人,肯定更忙。你呀,就好好学习吧!”
孟茵茵轻哼一声道:“人家的目标才不想做学霸,我要给贺北城生猴子!”
我要给贺北城生猴子!——
锦商办公室里,贺北城看到孟茵茵发的这条微博之后,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偏偏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那个让人反感的名字之后,他的眉头不自觉蹙了起来,却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贺北城,我说的事情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电话那头,靳海澜极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手上的那只手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吊在脖子上,烦躁不已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贺北城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真的还是假的?”靳海澜怒道,“你该高兴爷爷要把冷盛集团整个地交给你打理!你以为,要不是我哥哥出了意外没了,爷爷会放心把冷盛交给你这个外人?”
“既然你都说了我是外人,这事我就不掺和了,我现在的生活挺好的。不缺一个冷盛集团和所谓的靳家手下的人……”
贺北城刚想挂电话,靳海澜急急喊住:“等一下!我说错话了行不行?表哥,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爷爷的外孙,我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姑姑的儿子,我跟你道歉行不行?现在爷爷就只剩下了你和我一个外孙一个孙女。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因为我很胡闹而且还是个女孩,爷爷怕我镇不住场子,把祖辈辛苦打拼起来的冷盛集团给毁了,所以才想到找你回来。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你都不要?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馅饼不敢想,我只听说天上会掉陷阱,我很忙,不跟你说了……”贺北城挂断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靳海澜气得直接将手机往墙上一砸。
彼时,外头有人敲门进来。
她掩下心头的怒气,冷声道:“进来吧!”
“小姐,靳老后天会过来茗江市,希望你安排一下,他要见贺北城。”
靳海澜冷冷一哼:“爷爷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做!我哪里比贺北城差了?干嘛要找一个外人回去?”
那人算是靳老身边一个心腹,他在靳家时间久,自然向着靳海澜多一点:“不骗您!贺北城一个人将锦商做得有声有色,靳老早就看在眼里了,他的能力的确比你要强。而且为了弥补他对自己先娶的那个一直留在农村妻子和从没照顾过的女儿的亏欠,他准备将遗产大头给贺北城,冷盛也是给他留的,您还是早点做个准备吧!要不是你哥哥出了意外,的确是轮不到贺北城,不过现在什么都说不定了,靳老更看重的是孙子。”
靳海澜面色骤变,眯起的眼底露出一丝狠色。
三天后,茗城大学。
离门口几百米处一辆不打眼的面包车上,靳海澜手里拿着望远镜一直盯着门口。
待看到孟茵茵和江槿西一起挽着手出来的时候,她的眉头皱了起来:“那是江槿西吗?又带着口罩又带着帽子围巾的,别到时候弄错了……”
手下人道:“小姐,是她!你放心好了!我们跟着好多天了。她最近生病了,帝华的顾总已经带她去打过好几次点滴了,而且今天早上也是顾总送她过来上学的。”
靳海澜点头,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左手,得意而又扭曲地笑了起来,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话道:“顾湛,你不让我碰江槿西,我偏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