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忙是说道:“并没有的,只是这件事和长房的琮三爷有关。
”
“只是我怕太太疑心,疑我调拨他们兄弟情分,不但我的话白说了,且连葬身之地都没了。
”
闻听此言,王夫人忙问道:“我最是相信你的,岂有疑你的道理?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听王夫人这么说,袭人这才说道:“太太请看这幅画。
”
这门说着,袭人从身上掏出宝玉画像,打开来,放到王夫人身前案上。
王夫人看了,不由啧啧称奇道:“没料到这世上竟有人能画的这般像,不知这画像是从哪儿得来的?又和琮哥儿有什么关系?”
袭人不由说道:“回太太,这幅画便是琮三爷所画。
今儿倒是凑巧,宝玉去前街买书,恰好碰到琮三爷当街为人作画,一幅画一两银子。
”
“宝玉见了,便起了帮衬的心思,让琮三爷画了一幅画。
宝玉见画的好了,心喜之下,便给了他五两银子。
”
说到这里,袭人见王夫人脸上露出沉思之状,便微微停顿。
等了片刻之后,她才又是说道:“听宝玉说,琮三爷之所以出去卖画,是为了赚银子为梅姨娘抓药。
”
“本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奴婢想着,琮三爷虽是庶子,但到底是府里的公子哥儿。
”
“若传扬出去,竟要他卖画凑钱,为亲母抓药治病。
这说出去,怕是没得会被外人笑话的。
”
“虽然这只是大房的事情,但宝玉若不曾碰到琮三爷,并且让琮三爷为他画像,还可以装作不知情。
”
“只是宝玉既已经知情,若还让琮三爷继续出去卖画。
只怕连累宝玉名声也跟着受累了。
”
“奴婢若想不到这一点也就罢了,既是已经想到了,岂有不说给太太的道理?因此,我才趁着宝玉睡熟,走了这一遭儿。
”
王夫人一闻此言,便合掌念声“阿弥陀佛”,由不得赶着袭人叫了一声:
“我的儿,亏的你是个明白、心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