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里面,依旧有人参,不过倒是比前面几副便宜了一些。
送走郎中之后,梅姨娘便叫住贾琮。
“琮哥儿,你不用去抓药了。
我如今身子已觉大好,并不用再吃药了。
只需要静养些时日,便能彻底好起来,没得再糟践银子做什么?”
贾琮耐心说道:“娘,我知道你心疼银子。
只是现在咱们又不缺银子了,你若养不好身子再病倒,我又要分心照顾你。
”
“到时候哪里还有心思读书?必定是考取不了功名的,难道如此娘就开心了不成?”
梅姨娘不由叹道:“琮哥儿,娘刚才也看了药方子。
若是几个月吃下来,二百两银子也不够。
”
“又要累你抛头露面为人作画,岂不让你分心?如此拖累于你,娘于心何忍?倒还不如死了的好,你也能轻省些。
”
贾琮笑道:“娘这说的是什么话?若不是娘亲,我哪里能活到今日?若不能孝敬娘,我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今儿我在娘亲面前立一个誓,若娘亲有个三长两短,我终身为母守孝,以后再也不去考取功名,若违此誓……”
不等贾琮说完,梅姨娘忙挣扎着阻止了贾琮。
她不觉垂下泪来。
贾琮又好生劝慰了一番,才将梅姨娘哄好。
贾琮之所以在梅姨娘面前发誓,也是无奈之举。
他怕梅姨娘想不开会做傻事。
如今发了誓,便熄了梅姨娘做傻事的念头。
回到自己院子,贾琮再次肝起了四书五经。
吃过晚饭之后,贾琮重新制作了一个画板,再次去了前街作画。
昨儿两个泼皮被打跑了,想必今儿没有不开眼的人敢来闹事了。
这一次,排队的人更多了。
贾琮支起画板,迅速作起画来。
而就在对面茶楼,柳湘莲和冯紫英在二楼雅间窗口吃茶。
柳湘莲懒洋洋地说道:“大师兄,小师弟缺银子,你送他几百两银不就完事了吗?哪里用得着我们这等辛苦?还要在暗中保护他?”
冯紫英笑道:“小师弟看起来随和,实则心里是有傲气的。
给他银子虽然可以救一时之急,但是救不了穷。
小师弟是不会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