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已经给打的不成人样,脑袋肿大了一圈。
少女拓野一双大眼如今肿的只剩下一条缝,眼角和鼻子边缘都是结了痂的污血。
拓山则更凄惨,浑身的鞭痕,皮开肉绽更是可怖,在清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除了他们,这里还跪着十几个男男女女,只是唯唯诺诺地低着头。
看样子装扮,都是被买来的生口。
他们被要求跪在粗粝的石头上,不少人的膝盖下都是血迹。
几个魁梧的家丁,赤膊插着手在旁边站着,神情肃穆地瞪着他们。
杀鸡儆猴的目的很明显,从心理上击垮他们,让他们安心给卫家做奴隶。
每次有奴隶逃跑,就会让他们来看。
卫家这一套手段,也的确起了作用,不少奴仆的眼睛里都是愤怒。
他们愤怒这两个鲜卑人逃跑和反抗,还要连累他们一起受罚。
像他们一样唯唯诺诺的接受这现实,才是应该的。
可看似应该的,就是对的么?
看见宋歆到来,白胡子老头说道:“这两人后半夜逃跑被捉了,你说该如何处置?”
“我?”宋歆十分错愕,对方竟然让自己说如何惩处两个鲜卑人。
“方才刘师父说,还请管事的饶了他们这一次。
”
“嘿嘿,既然刘师父说了,自然不会杀他们。
但是若不惩罚他们,那这些生口就要替他们受罚,你来选吧。
”
宋歆更是一股无名火涌上来,但还是被他生生给压下去了。
这老头还想让自己做道德选择,无论选哪一边,自己都会被另一方嫉恨。
白胡子郑管事见到宋歆咬着嘴唇不说话,一脸阴狠和得意,他走上前,嘿嘿一笑,从旁边的水桶里抽出一根皮鞭,左右指点着木架上的还有地上跪着的人,又逼问道:“小子,说,打谁?他们。。。还是他们?”
小姑娘本能蜷缩起身子想要躲,这种蘸水皮鞭的滋味,可不好受。
可一动又牵动了手指的伤,两行眼泪从眼睛肿胀的缝隙里流出来,却哭不出声音。
这时候拓山激动地扭动身子,愤怒地低声吼叫,“老狗,冲我来吧。
胁迫他人算什么!
?”
白胡子老管事只冷笑一声,一鞭子抽在拓山的嘴巴上,顿时他的鲜血和几颗牙齿撒落一地。
“生口私自逃走,按照家规,男的当处割舌,女的要割去双耳。
”
宋歆终于忍不住了,“管事大人,刘师父还留他们有用,而且你都惩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