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昏暗,宋喜宝半阖眉眼,手中把玩着杯盏,在寂静里一口接着一口,浓郁的酒香传遍每一个角落。
不知何时,他学会了与人对饮,不知何时,他更学会了只身独酌。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阳光照射进来,宋喜宝微微眯眼。
许管家看着地上散乱的酒杯,眉头一跳,顿时哎呦出声,“哎呦,我的小少爷啊,你这是喝了多少酒,昨日刚淋了雨,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已的身体啊。”
宋喜宝揉了揉胀痛无比的太阳穴,音色嘶哑的开口,“许管家放心,我没事儿。”
昨晚许久不见人回来,夫人不放心,便派人去寻,他们找到小少爷时,他正在雨中大哭,听的人心一颤。
他们赶忙将人背了回来,夫人怎么问他,他都缄默不言,红着眼睛让他们下去休息,自已想一个人待会儿,没想到竟是醉了一夜。
许管家将宋喜宝扶到床上躺下,一脸关切,“到底发生了何事?小少爷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宋喜宝闭上眼睛,将自已的脑袋放空,声音轻飘飘的传来,“许管家出去吧,等我睡醒了再说。”
许管家叹了一口气,替宋喜宝掖好被角,慢慢走了出去。
柳絮风轻,梨花细雨,院中梧桐经一夜摧残,花落枝垂,被今日的丝丝细雨拂过,更添颓败。
沈霖将令牌卡在凹槽,石门打开,他缓缓走了进去。
一红色影子紧随其后,悄悄的窜了进去。
沈霖看着满室的祸心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哈哈哈哈,这都是他的底牌,他要让封尘谨有来无回。
哼!阴险狠毒的老东西,现在笑,总有你哭的时候!
沈霖兀自欣赏了一会儿,才满意的进入下一个密室。
他进去后,抬手将石壁一处凸起按下,一道小小的凹槽便出现了,沈霖眸光幽深,将里面的东西拿出。
阿脂趴在一只红色的瓶子上,看着沈霖将拿出的东西转移到另一个隐蔽的地方,它暗暗记下。
哼!奸诈阴险的老东西,藏的再好,还不是被它看见了,早晚给你拿走!
沈霖放好东西后,吐出一口浊气,垂眸喃喃自语,“这里没人能进来,也不必这般小心翼翼。”
哼!看不起蛊的老东西,我还不是进来了,晚上就去告诉主人!
宋府书房,宋喜宝沉默不语的坐在桌前,面色憔悴,神情木讷。
“宝儿将我唤来,所为何事?”宋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柔和道。
宋喜宝目光扫过母亲,似是下定决心,语气沉沉开口,“母亲带着姐姐们离开苏州吧,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