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柠上前一步,朝着宋喜宝眨了眨眼,宋喜宝当即耳尖一红,没想到顾兄一打扮还,还挺好看的。
贺樊雎也是一惊,没想到阴阳怪气的人竟然就是顾泽柠。
顾泽柠朝着谢夫人一拜,“昨晚之事是个误会,我并没有想要杀猴。”
“我昨晚明明看见女施主提着刀向灵猴扑去。”小和尚义正言辞的看向顾泽柠。
那是你瞎,顾泽柠没好气的在心里吐槽。
“况且,女施主屡次三番想要接近灵堂,委实可疑。”
贺樊雎当即接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药神殿有什么图谋?是不是魔教派来的奸细?”
妈呀,这都被发现了,马甲掉的也太快了吧。
顾泽柠将手帕捂在胸口,悲愤欲绝的看着贺樊雎,哀怨的开口道:“哥哥……”
听到这两个字,贺樊雎都头皮发麻。
“哥哥竟是这般是非不分的人,不听我解释就将人一棍子打死,终究是妹妹错付了真情。”
其他人实在看不下去贺公子的煎熬,开口道:“咳,要不我们还是听人家把话说完吧。”指不定还有什么惊喜呢!
谢夫人看向慧能大师,后者点了点头,谢夫人温声开口道:“既然是误会,那就解释清楚吧,给众人一个交代。”
顾泽柠在袖子里掐了一把自已,顿时泪光涟涟,配上这身小白花的打扮,顿时我见犹怜,语气哀婉的说道:“这说来就话长了。”
“女施主可以长话短说。”小和尚善意的提醒道。
顾泽柠:“……”我39米长的大刀呢?
顾泽柠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双筷子和一只碗,跪在地上敲打了起来,“锵锵锵锵,禀夫人,小女住在长安城,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想老爹自幼离家去,徒留母女二人泪涟涟。一天恶霸强闯入家门,占我屋子霸我田,我爷跟他来翻脸,惨被一棍子打扁,我娘骂他欺良善,差点被他来强占。最终将我母女逐出了家园,流落街头当乞丐。”
“为养老娘我独自行乞一百八十天,要是老爹未离家,哪有恶霸欺寡母。谁知老娘体弱遭磨难,药石无医魂归西天外,临终要我发誓定要寻爹来,我按老娘指引拔山涉水上了药神殿,不曾想被扣了杀猴罪,我命由天不由我,凄惨一生我反抗也无果。锵锵锵锵锵锵锵!!!”
大殿里回绕着急促的锵锵声,好似要将碗敲碎。
“呜呜呜呜,太惨了,没想到顾姑娘身世如此凄惨。”
“阿弥陀佛,女施主节哀。恶人自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慧能大师双手合十劝慰着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
宋喜宝听了心里一阵难受,拽了拽沈修白的袖子,“表哥,顾兄身世这般坎坷,我们定要去收拾那恶霸,替顾兄讨回公道!”
沈修白一直盯着顾泽柠,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虚假,可脸上全是泪,哭的无比真实,这倒让他无法判别她说的是真是假了。
封尘谨坐在大殿末尾,全程喝着茶,欣赏完顾泽柠的表演,眼中盈满笑意,果真有意思,不知道她还会带来什么更有意思的事来。
顾泽柠掐着大腿内侧的肉,妈的,好疼啊,眼泪顿时像水龙头似的往外喷。
谢夫人消化完她的话,心里越发怜悯顾泽柠的身世,“唉,孩子,苦了你了。听你的话里说,你爹就是药神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