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近前了,却听见郑元骂道:“奶奶的!
怎是这个点?我就不信了,再来再来!
”
二人挤进去看了,却见郑元满脸通红,袖子撸到肩膀,浑身大汗,一边是坐着,另一边是抬起了一条脚,蹲在椅子上,不停晃着,而一双醉眼紧紧盯着赌桌,十分焦躁。
再看郑元面前筹码,刚才赢得许多筹码竟都不翼而飞,那自己换的一百万灵石筹码,装了两个木盒,此时第一个木盒只剩几块筹码,第二个木盒也打开了。
张柳喊了附近小伙计,悄悄问了,那小伙计道:“二哥,您刚走没多久,这小子就开始输了!
而且一输起来就没完没了,就这一会儿,不仅把赢的筹码都输出去,自己的赌本也折进去不少。
”
张柳、王管事听了都惊,互相看了,都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和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呀?”
那小伙计笑道:“二位哥哥却迷惑了,有道是,久赌无胜家。
又说,上了赌桌,金山银山不嫌多。
从没听说有人能逢赌必赢的。
我看这小子不过是偶有运气,如今运气丢完了,又逢起霉运了。
”
王管事笑道:“张二哥,看来你我是白白担心一场,我们两个见识竟还不如这小伙计呢。
”
张柳仍狐疑道:“难道那小子真是误打误撞赢了那么多?不可能呀,我们再看看。
”
二人又回去盯着,许多伙计、客人也都赶过来看,有的是听了消息,说是这荣祥坊里来了赌中神人,逢赌必赢的;而有的是听说,这逢赌必赢的神人又开始逢赌必输了。
这两种传言混在一起,更引来许多人来看。
而在众人关注郑元的时候,从北边地下悄悄冒出一团青烟,而在青烟中藏着一个头,正是孔虎。
他早借用了周璧的阴蛇袍黑光遁上来,藏在地皮底下探查着上面的情况,听得人都往郑元那边观看,孔虎这才悄悄用灵力裹了脑袋冒出来,他往四周看了看,见整个大堂因郑元分成了两半,南边一半是人挤人,摩肩接踵,都是去看郑元的;而北面一半就空荡荡,少有人影。
孔虎看定了,把脑袋缩下去,而不久从地下又钻出一小缕青烟,这青烟却没有露头,因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这青烟就藏在地皮和毯子的缝隙中。
当然,正青烟正是孔虎催动的,此时的孔虎藏在地皮之下,左手托着一个铜瓶,右手操控这青烟,这青烟的一头在地上,另一头正在那铜瓶中。
这铜壶约一手高,是一桩储物灵器,里面满满当当装着清油,这清油也不是凡物,乃是修士炼丹所用,其中蕴含天然火精,点着了,风吹不灭、水泼不动,必要修士以灵力才能扑灭。
孔虎端了这铜瓶,催了那青烟,随着他催动,那青烟散发如丝,青烟丝的末端都湿润起来,竟如管子似的,把铜瓶中火精清油吸了出来,沾湿在地上毯子下。
孔虎藏在地下,缓缓移动,而他所到之处,青烟丝都将火精清油在毯子下沾湿了。
但大堂中,人都去看郑元,因此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