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天气,且今年异常寒冷,可以说是近十年来最冷的一年,凡间穷苦人不知道有多少冻死的,活着的人也都在寒冷中艰苦度日,但那些豪富之家,却常常嫌屋子里炭火太旺,要吃冰的瓜果来凉快些。
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在泰山宗洞天中间,玉清主峰后边,有这小赤峰,却是温暖如春,灵力盎然,好似仙境一般。
山峰上有一处百花亭子,周围遍布四时常开之花,终岁不枯之草,此时亭子周围正铺红撒黄,各色缤纷,好似佳人展颜,仿佛玉女巧笑,并有清香扑鼻,使人观之忘忧,嗅之常乐。
但百花亭中,韩阳、朱微君却都烦躁,只因崔唐说的一番话。
“崔唐,你究竟说明白,怎敢有人害我?”
“执事大人,您身份尊贵,无人能比,众修士都敬爱大人,但却有人看不惯。
无他,只是权与名二字。
从古至今,权名二字不容他人染指,正似卧榻,怎能忍他人安眠?执事大人占着权名,如何能不招别人仇恨?”
“我自知道这个。
但我以掌门真人为依仗,谁敢害我?”
“大人,这话您或许不爱听。
您老人家正是有大名而缺少大功,大名如花,大功如实,有花无实,恐怕不能长久。
”
崔唐又道:“敢问大人,泰山宗从古到今,有许多执事、长老,这其中可有无功而长久居高位的?”
韩阳想了想,道:“少有。
”
“由古至今,时间虽然变了,但道理不变。
因此,我觉得大人危急。
纵然没有那丙灵宗长老,难道不会有别人来害吗?”
“你说的对。
”
韩阳不禁叹了口气,看了看旁边朱微君,对崔唐道:“但大功难立,哪里是说说就能行?”
崔唐道:“大人放心,我今日来不是搬弄口舌,正是有好法子才来。
”
“好,你说。
”
“如今泰山宗功劳最大的人,便是周长老。
但周长老乃是外来,并没有根基。
大人不妨与周长老结盟,如此以来,大人有周长老之功,且周长老必将感谢大人恩情,如此两种好处,不正是好法子吗?希望大人深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