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芸挨了一鞭,痛得她大叫一声。
在她叫出声的一刹那,雷阅一脚踹翻掉旁边的茶几,完全掩盖过她的尖叫声。
啪!又是一鞭。
陈芸芸不顾疼痛爬起来躲,雷阅跟在她后面,绕着屋子转,每遇到一样家具,每抽一下就或踹或推翻那些家具,饰物。
不用多久,满屋子都是凌乱狼藉,而陈芸芸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血迹斑斑。
雷阅己经气喘吁吁,两手将皮带卷起来,弯身拾起裤子穿好,一切穿带整齐后,走到她面前,双掌捧起她的脸,声音很柔,眼神却冷然,“芸芸,不要再这样惹我生气,这样对你我很心痛,但是愤怒却大于心痛,明白我的意思吗?这辈子,我就想跟在一起,哪个男人都休想靠近你。”
陈芸芸低敛着眼帘不敢看他,就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他的模样而承受不住。
“我走了,过几天过来看你,打点药擦擦,几天后我有假期,带你出去散散心。”他说着轻吻了下她的唇,一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对于虐待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一个巴掌一颗甜枣,一颗甜枣再一个巴掌。
思绪拉回来,陈芸芸无法自己的痛哭出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一条条的伤,痛得不敢去碰触,这己经是第三次,后面还会有第四次,第五次……她想离开,可她舍不得,真的很爱他,他也说很爱自己,为什么明明很相爱的两个人,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从前的温柔呢?从前的细心呵护呢?
陈芸芸看着凌乱的屋子,只有一张沙发是摆得好好的,突然间心生厌恶感,她想家了,好想回家,回家。
陈芸芸换掉破烂的衣服,努力自己上着药,后背上面的怎么也擦不了,她就找来根筷子緾上棉花,沾上药水擦,每擦一下都痛得她眼睛直掉,可她还是要擦,不擦怎么会好得快。
擦好药换身干净的衣服,特意穿了黑色系的,免得有血渗出来被路人看到。
是的,她要回家,她己经很久没有回家。
陈芸芸推开门走出去,动作根本不敢大,很轻缓地移动着,走进电梯。
地下一楼,乔莎刚刚自中心医院回来,停好车朝电梯走,低着头的她没有发现陈芸芸出来,不小心撞上了她。
“啊!”陈芸芸痛得冷汗直冒。
乔莎连忙伸手扶住对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陈芸芸?”
她叫陈芸芸是苏含告诉乔莎的,就上次在街上碰的那次,就一次,乔莎就狠狠地记住了这个女人。
陈芸芸听到对方叫她的名字,抬头,却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在哪里见过,只觉得有些眼熟,还自动地将她跟苏含联想在一起。
“你是……”
“陈芸芸!”乔莎又叫了声,语气不是很好,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见她脸色白白,像生了病似的,但也看到了她不化妆的样子,实在是像个老阿姨,明明就跟自己同一年。
“你是谁?”陈芸芸的声音冷了。
“这么健忘?”乔莎冷哼一声,对她恨得牙痒痒。
虽然苏含出事的时候她人在垦丁,但她还是从向易霆那里知道,这个女人对苏苏做的事,当时听了她就想抽这个女人,但不知道她在哪里也就罢了,但今天给她碰到,哼,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陈芸芸一看乔莎冷眉冷眼冷语的样子,心知肯定不是好事,冷道,“疯子吧你,我又不认识你,神经病!”说完转身走人。
神经病?乔莎瞪大眼,长腿上前跨两步,伸手一把拉住陈芸芸。
陈芸芸被一下子拉住,扯痛全身,痛得她无法自控地缩着身体,狠狠倒抽着冷气,连话都没法说出来。
“陈芸芸,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乔莎恶狠狠地瞪住她,“今天我就要帮苏苏出口恶气,没见过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怎么就不去死掉算了,居然还敢找男人享受爱情,不被男人玩死老天就是不长眼!”说完一脚踹到了陈芸芸的大腿上。
陈芸芸的大腿上正好有伤,被他这一踹,痛得她站不稳,摔倒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来回抚着那里缓解疼痛。
乔莎感觉她有些异样,但并未关心,冷眼居高临下瞪她,“陈芸芸,今天我不打死你也要弄残你!”
陈芸芸的心一惊,顾不得伤痛抬头,叫道,“这里有摄象头,你不敢,除非你不怕坐牢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