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江澈那个死变态没留东西后,才开了灯。
走到阳台去收前两天的衣服时,她寻思着傅寒州应该已经走了,便也没特地去看。
但她如果想看,只要扫一眼,就能发现那车还在。
南枝回了房间,对打开衣柜还有点恐惧,但努力给自己鼓足勇气,一把将衣柜门往两边打开后,神色自如的拿起换洗的衣物往浴室走。
她甚至觉得,今后她打开衣柜怕是都有这样的阴影作祟了,拜江澈这狗东西所赐。
南枝轻柔得卸了妆,才在浴缸里放了精油球,打开了平板找到上次没看完的综艺,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点了香薰灯,又弄了一碟水果沙拉,美滋滋放松一波。
她完全没留意到,家里大门已经被人打开,男人的皮鞋和修长的腿已经迈了进来。
傅寒州站在玄关处,第三次来,才有功夫细细打量这小房间。
看得出南枝还挺用心在打扮的,玄关上摆放着造型特殊的首饰收纳盒,从里到外都很整洁,整体以奶油色为基调,白色的沙发区放着的毛毯微微散落,可以想象着她开着落地灯,蜷缩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看电视的慵懒样子。
厨房应该经常有开火,连奶锅都是粉色,配色温馨,双开门的冰箱上贴了各地的地标冰箱贴,配上了拍立得出来的照片。
傅寒州眸光定在几张老照片上。
应该是更年轻一些的南枝,那时候的头发还是黑长直,显得那张脸又静又乖。
他拿出手机,将那照片拍了下来,还有一些就是去旅行的风景照,每张照片背面都被她写了一些文字。
傅寒州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像是补充了他心里,对南枝的一些空白。
他将手上的东西放在茶几上,随手拿起了她放在那的文件,听着浴室偶尔传来的水声跟笑声,傅寒州冷厉的眉眼也瞬间温和了下来。
她那点工资,还能一点点把这家布置起来,应该很珍惜才是,脚边的扫地机器人移动了过来,傅寒州突然能想到,她洗完澡,然后经过客厅,去厨房做一杯咖啡,早上起来在厨房做三明治的样子。
南枝唱着歌,等泡到浑身舒服了,才开始抹身体油,她喜欢柚子味的东西,莫名又回想起傅寒州身上的味道,她甩了甩脑袋,趁着头发还被干发帽吸水分的时候,顺便贴了片面膜。
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南枝哼着歌从里面出来,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看文件的男人,吓得刚敷好的面膜都因为尖叫而产生裂隙!
“你!你怎么进来的!”她保证,如果傅寒州现在过来掐着她的脖子,她从此以后对男人都要敬而远之了。
好在傅寒州只是面色坦然道:“你家原来的门锁被我踹坏了,赵禹换了个新的,顺便给了我一把钥匙。”
南枝竟然都没发现!这门锁都换了新的。
“这么惊讶做什么?难道换了新的你也没察觉?难怪别人进了你的家,你都不知道,还能大咧咧在里面唱歌,就你这样的防备心,还一个人独居。”
傅寒州这谴责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南枝在片刻后反应过来,“傅总,就算赵特助给了你钥匙,你也不该没经过我同意就进来吧?”
傅寒州没正面回答她,南枝见他不吭声,才嘟囔道:“我刚才可是说我们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