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欢之前频繁陪同苏太尉进出过军营,所以对于包扎一类的简单事情很快就搞定了。
处理好伤口之后,她才慢慢将心底的疑惑说出口:“按理说比武应该都留有余地,为何你手上会有这么一道刀伤?”
军中应该人人都知晓姜昱淮的身份,谁敢伤他?
况且,姜昱淮武功也该不差,军中能够伤他的人应该寥寥无几才对。
“不小心所致,武教头也不是故意的。”姜昱淮含糊其词,收回手,凝着被包扎好的伤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下次小心些便是。”苏婧欢也不刨根问底,不知道他那伤口什么时候能好。
小桌内侧袅袅熏香似云雾般蜿蜒上升,是清雅月桂香,与她身上的气息很像。
她正埋首将刚才所用的金疮药瓶口封好,瓷白的玉瓶在她手中像艺术品般。
苏婧欢做什么事情都会全身心投入,将瓶口的木塞放进去后,才徐徐将头抬起来。
目光迎上,心跳怦然,不知道是谁的思绪乱了。
成婚大半月,还是不熟悉的模样。
“看着我干嘛?”苏婧欢强装镇定,放在腿边的手不自觉捏紧。
“夫人,今晚可能还得麻烦你帮忙换一下药。”他说话声音很轻,征求她的意见。
“可以。”她点点头,没拒绝。
换药而已,很小的一件事情。
经快半月的行军,飞鹰营已经抵达北尧的南疆边境,上云城。
姜云曦传出去的书信也送到了他手中。
看着熟悉的簪花小楷,萧瑾熠心底逐渐涌出阵阵暖意,但细细看内容,全然是萧天泽的狼子野心。
他也猜测过萧天泽可能潜藏私军,但还命暗卫去全力调查,曦儿这次帮了他大忙。
此行至少会耗费两三月时间,飞鹰营一走,少了很大一部分压制萧天泽的势力,萧瑾熠坐于长长伏案前,思绪万千。
送信的那只鸽子站在宫灯上端,偶尔扑腾翅膀,尖尖的喙轻啄木纸。
噗——
很小一声,宫灯破了。
“竹影,给它端些米。”萧瑾熠一眼看出这只鸽子饿了,吩咐道。
“是。”
这只鸽子还挺通人性,竹影赶忙去端了些大米和一杯水来,放置在书案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