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岑杏安静地爬到了床上,钻进正在看股票的男人的臂弯。
“张景枭……”
张景枭低头问:“怎么了?”
岑杏乖巧认错:“我以后不去男模酒吧了。”
“没关系,可以去。”张景枭用手指抚摸着她脖颈上的吻痕,“自己承担后果就行。”
“好吧。”
岑杏往他怀里钻了钻,想到白天的那些经历,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张景枭道:“还有一件事处理完,就可以回去了。”
“什么事?”
“放生。”
岑杏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没有追问,而是问起了别的,“为什么阿城他们都听你的?”
“因为我能给他们想要的。”
“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钱。”
岑杏问道:“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张景枭抚摸着她的头发,缓缓道:“我想要他们都听我的。”
岑杏趁机说:“那我也听你的。”
张景枭笑了一声,“听我的,还去男模酒吧?是我让你去的吗?”
岑杏扯了扯被子,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下一双灵动的眼睛,里面盛满了心虚。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为什么他们都叫你云老板?”
“因为我以前叫云景枭。”
“为什么是云景枭?”岑杏问道。
“因为我母亲姓云。”
岑杏知道张景枭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她问道:“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张景枭从电脑里找出了一段视频,点击了播放。
视频的年代有些久远,但经过修复后,画质变得很清晰。
画面中,一名优雅的女人正在高歌,唱得什么,岑杏听不懂,但是下面配了一连串的歌词字幕。
大致是讲一个庄园主爱上女仆,最终两人因为身份差距,不被世俗所接受而双双被教会烧死的故事。
“你母亲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我六岁的时候,她们剧团的一辆车出了车祸,我妈刚好在那辆车上。”
岑杏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安静地贴在他的胸膛,感受他的呼吸和心跳。
“乖,假如说你爸还活着的话,你愿意见他吗?”
岑杏摇头:“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小的时候我妈把我放到福利院,肯定是我爸不要我或者养不起我了。”岑杏道,“我不知道他想不想见我。”
“他如果想见你,你愿意见他吗?”
“他还活着吗?”
“嗯。”张景枭道:“但是生病了,快去世了。你如果想见他,回头我就带你去见见他。”
“我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