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上,张景枭恰好遇见了打扫卫生的阿姨。
阿姨姓苗,是个面容慈祥的中年妇女,在张家十几年,勤勤恳恳,平时就住在老宅打理庭院。
看见张景枭,苗阿姨浑浊的双眼亮了亮,在身上蹭了蹭手,笑着上前,边走边道:“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岑小姐是凌晨来的,没来得及收拾客房就让她到您的房间休息了,眼下这客房刚收拾出来,等回头让她再……”
“没事。”张景枭道:“住我房间也行,柔柔呢?”
“姑娘在她房间里。”
看张景枭打算回房间,苗阿姨开口叫住了他,“张总,那个……”
她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什么事?”张景枭问。
“就是……方玥下个月就回国了,这么多年老先生对她有恩,老先生去世的时候她没能回来,心里过意不去,想去祭拜祭拜他,让我问问您的意思。”
方玥是苗阿姨的女儿。
苗阿姨在丈夫去世后一直独自抚养女儿方玥,当初张老爷子看她们母女过得艰难,就出钱资助方玥上学,后来又出钱供她出国深造。
张老爷子去世的时候方玥没回来,倒不是她不想回来,而是张家兄弟没说什么,所以她也就没有擅作主张。
张景枭对苗阿姨的女儿有些印象,不过不多。
张家宾客众多,老爷子葬礼办得风光无两,军政商界有头面的人物都来了个遍,通知什么人、邀请什么人,都不是张景枭操心,他只是最后过了眼名单。
当初老爷子去世没通知方玥,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没什么必要。
张老爷子资助过的学生不少,建过小学中学、设立过基金会,倒不是他真的热心慈善,主要是为了税收和名声。
老爷子煤老板出身,最爱附庸风雅,喝茶、听歌剧、古玩翡翠、他一样不落,可实际上没干几件风雅事,除了不碰毒,其他能干的都干了。
张景枭很像老爷子,都是笑面虎,闷声狠,所以老爷子才会从小培养他接手家业。
但两人又有不同,张景枭的风雅不是附庸的,但他不爱文玩古器爱种菜钓鱼。
“那你到时候带她去吧。”张景枭对苗阿姨说。
说完,他回了自己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床上抱着枕头酣睡的年轻女孩。
她已经换过衣服了,是套浅色的睡衣,浓密柔顺的黑发散在身侧。
因为睡得熟,她的脸蛋有些发红,胸口随着呼吸在轻微地起伏,整个人像是一颗发着光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啃一口。
实际上,房间中的另一个人也确实这么做了。
张景枭来到床边,手臂撑着床沿,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两口,又觉得不够,转而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岑杏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唇上传来一阵湿润的触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她,软软麻麻,带着一阵好闻的木质调香气,幽幽地钻进了她的心里。
她微微张了张唇,接着感觉到口腔中探进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舌去触碰、吮吸,却突然感觉身上一重,压过来了一个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