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麻绳来到楼体边缘,张景枭看见了被捆着吊在帝国大楼上的孟俊义。
他坐在了大楼边,任凭晨风吹拂着头发,唇角噙着笑意,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让人看了脊背发凉。
孟俊义被吊在四十四层楼的高空,原本已经吓得晕厥了过去,这会儿感觉到有人来了,重新醒了过来。
看清了面前的男人后,他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双眼迸发出巨大的惊恐,带着对死亡的惧怕,就如同看到了洪水猛兽,绝望、无助。
“饶了我吧!老板!饶了我吧!”
他嚎哭着哀求,眼泪和鼻涕流了满脸。
“我不敢了!老板我不敢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张景枭回头,问阿城:“阿肃怎么样了?”
阿城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红了眼眶。
“还在昏迷,医生说……醒过来的几率很小……”
阿肃和他一样,都是张景枭救下来的,不一样的是阿肃有父母,九岁那年被人杀了,后来是张景枭帮他报了仇。
闻言,张景枭看向了被吊着的男人,“哪只手装的窃听器,右手吗?”他俯身商量道,“死亡赔偿金和残疾赔偿金,选一个吧。”
孟俊义突然看见了生的希望,大声说:“我选第二个!我选第二个!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除了那辆幻影,还有哪辆车里有窃听器?”
“您……您那辆库里南、古斯特里有,其……其他的没了。”
“什么时候装上去的?”
“半……半年前。”
“阿城,把绳子断了。”
“是。”
回到长盛的董事长办公室,张景枭从书架里找出了一本法条,翻到了某一页,仔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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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看他拿红皮法条,无语凝噎,最终还是忍不住问:“老板,你看这玩意儿干什么?”
张景枭笑道:“复习一下,毕竟老本行。”
“您不是在国外读的商学吗?”
“我是双学位。”张景枭道。
阿城:“……”
“刘百泉有几个儿子?”张景枭问。
阿城道:“一共仨,有俩是老婆生的,一个是情妇生的。”
“嗯。”
“怎么了老板?”
张景枭边看法条边道:“给他们制造点继承纠纷。”
“您说话还真是委婉。”阿城拔出了腰间的枪,“我去给阿肃报仇。”
张景枭起身,把枪从他手里拿了过来,放回了他腰间。
“在哪个国家,要遵守哪个国家的法律,你在C国开枪杀人的话,警察会抓你。”
阿城道:“那我不开枪。”
“嗯。”张景枭又问:“齐仲彪呢?”
“死了。”
“解决完刘百泉,回趟B国给齐仲彪哭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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