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的牌技,不算很菜,但跟高手没一点儿关系。
何焯一直给她喂牌,她是一点儿不知道吃进来。
别指望一个数学差的人能算牌。
但她有一点赌运在身上,每次筹码快见底的时候,又能翻身胡一把。所以一直处在负债边缘。
要是换个人,心态早就崩了。她仍旧不紧不慢,一点不见急躁。
何焯就像是她的铁杆粉一样,对她一顿无脑夸,说她有大将之风。
直把夏嘤逗得眉开眼笑。
看看人家,这才是提供情绪价值的典范。
再看看陈予恕。。。。。。
夏嘤一扭头,就见陈予恕已经回来了。高挑的身影站在旁边,让人忽视不了一点。深邃的眉眼低垂,透着一丝警告。
好像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
夏嘤心虚地说道:“你要不要玩儿两把?”
楚暮赶紧说:“嫂子,千万别。他要是上场,我们只有送人头的份儿。我这点儿家底,还要传给下一代呢。”
陈予恕轻视道:“寡王。”
楚暮:“。。。。。。不带你这么人身攻击。”
夏嘤又玩儿了两圈,不得不起身,她想去洗手间。
陈予恕顶替她上场。
其他三人顿时面如菜色,接下来的战斗就不是避免输空筹码,而是要保住裤子。
从洗手间回来,夏嘤站在栏杆边,好奇地往大厅看去。
这地方比包厢热闹多了,飞舞的镭射灯打造出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窜动的人头熙熙攘攘,随着劲爆的音乐律动。
正要收回目光回去,忽然注意到,角落里的卡座几个男人正围着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女人,一杯杯地给她灌酒。
她脸上泛着坨红,口红都花了。满脸拒绝,但阻止不了强势塞过来的酒杯。
烈酒呛得她咳嗽起来,有个男人趁她不注意,悄悄拉下她的吊带。。。。。。
夏嘤瞳孔猛地一缩,赶紧跑下楼去,一把拉过桑余,把猥琐男的咸猪手推开,“你做什么?”
桑余已经头晕眼花,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认出来:“嘤嘤,你怎么在这里?”
夏嘤帮她把裙子拉好,扶着她,“我才要问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见桑余胸口的春光被掩住,不禁气急败坏,“你谁啊,成年了吗,跑来当救世主!”
“你管我是谁,大庭广众对女人动手动脚,你好意思吗?我现在就报警,还有没有王法!”
一边头发染得灰白的男人,眼疾手快地夺走她的手机,“小姐姐,别生气嘛。我们只是跟你朋友玩儿游戏,你也一起来玩儿。”
白毛给同伴递了个眼神,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夏嘤和桑余团团围住。
这可不是学校门口的小流氓约架,他们人多势众,而且个个看起来都不好惹。
冷汗顺着脊梁爬到了后脖上。
夏嘤后悔刚刚一看到有人占桑余便宜,血性直往脑门儿冲,没来得及回包厢多找几个人过来。
她忽地想到楚暮刚才说过,陈予恕就是个活招牌,报他的名号有用。
夏嘤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下意识握紧小拳头,语气笃定道:“我劝你现在就放我们走,我老公是陈予恕。”
白毛听到陈予恕的名字时,面色一顿,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你老公是陈予恕,我爹还是阎王爷呢。”
他收敛了笑意,神情在跃动的灯光中显得幽暗,“索人命的那种。”
夏嘤心底一紧,这人真是软硬不吃。
心里焦急得快要冒烟,她眼睛忽地一亮,朝白毛身后喊道:“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