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夏家,每次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就一直写“忍”字。写得多了,好像真的可以劝自己接受。
陈予恕一把将那张纸丢开,带着夏嘤的手,重新写下:纵有狂风拔地起,我亦乘风破万里。
夏嘤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所以都是他在用力。
铁画银钩,凌厉的笔锋快穿透纸背。
光是看着,便感觉浓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人喘不过气。
夏嘤不觉身体软了下来,半靠在他身上。
陈予恕放下笔,手臂圈住她的腰。夏嘤后臀被硬硬的皮带硌着,有些不舒服。
于是想躲。
陈予恕禁锢她的动作收得更紧,制止她道:“别乱扭。”
夏嘤欲哭无泪。
怎么听起来像她在勾引他一样。
贴得太紧了,连对方的身体曲线都感知得一清二楚。夏嘤呼吸急促地想要掰开他的手。
陈予恕嗓音透着两分懒散,“你动手动脚,摸我做什么?”
“怎么都没看你戴过婚戒。”夏嘤脑中灵光一闪,试探道。
他们的婚姻,怎么看,怎么虚幻。
没有婚礼,没有结婚照,没有婚戒。甚至连陈予恕的发小,都和她相遇不相识。
这让她怎么相信,陈予恕对她的喜欢,是发自真心?
陈予恕沉默两秒,嗓音淡了不少,“收起来了,怕弄丢。”
啊?
还真的有?
看她将信将疑,陈予恕将她带到书房里,打开保险柜,拿出一个黑丝绒首饰盒。
夏嘤特意看了看,保险柜里除了首饰盒,空空如也。似乎是专门用来存放戒指。
这么声势浩大,怎么也得嵌着冰糖大小的钻石吧。
结果打开一看,是一对素戒。
香槟色,戒面有着微小的凹凸纹理,简约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