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经此一事,心智终与年岁划了等,知道了男女七岁不同席的意思,但同时也因受了如此大的刺激,终身对男女之事存了阴影,一生未婚。
彼时凌湙只以为帮他杀了那两人,就能解了他的心理创伤,却不知此事竟能影响他一生,再要懊悔,却是连鞭尸都做不到了,到那时,他方理解素晴寻仇时为何要先折磨舒解恨意的行为。
一刀一个给他们抹了脖子就死的痛快,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一夜过江,进了与天子渡隔江相望的石门县,差役装囚上锁戴枷,郑高达臭着个脸抱刀站在一边,季二倒底有与幺鸡吃了一路烧鸡的情分,主动上前来问需要,凌湙没客气,要了辆马车。
在将幺鸡搬上马车,同时将原先骡车上的鸡零狗碎全装进去后,凌湙便也跟着跳了上去,全程没有要与凌家女眷打招呼的意思,蛇爷赶车。
按路程,今日他们必会离了石门县,赶在天黑之前进入与浦合县交叉的驿站留宿,中间一路都不会停。
凌湙探头往路两边看,押囚的差队是不会进入县街的,眼看县门在前,凌湙拍了下蛇爷的后背,“你带幺鸡去县里,按我之前给幺鸡配的药浴配了给他泡,药量加重三分,找大夫给他处理下伤口,给他把枪开好刃,再给我找根趁手的鞭子。”因为意外离府,他藏在床底下的武器竟没能带出来。
回头得去信跟宁振鸿说一下,让他去他房里将那条鞭子捎出来。
蛇爷有些不赞同,“五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凌湙看了他一眼,蛇爷便住了口,凌湙道,“想个办法,让胡家主动把那小子送出天子渡。”
至于马齐,他全程参与了胡征事件,胡总旗要不想儿子的事广为人知,便一定会派他跟车护送。
凌湙道,“找县里面的丐油子,把浦合县有神医会治隐疾的事递给你那个对头老槐,就说那神医手上有一味膏药,名为黑玉断续膏,活死人肉白骨,百疾可医。”对不住了,黑玉断续膏,此处你应当有名。
接着,凌湙详细解释了黑玉断续膏的功用,以及当年网上能人瞎编出来的配料表,他道,“只要胡总旗真心想要医治胡征,就一定会安排人送他去浦合县,用老槐传信,就是为了能让马齐稳当的进入护送队,蛇爷,传的时候务必要将那神医的脾气传的极怪,不能让胡家有绑人上门医治的想法。”
本来就是凭空捏造的人,再要让胡家按迹寻人,那岂不是要穿帮?所以,那莫须有的神医必须非常难请,且脾气大性格恶。
蛇爷都听愣了,定定的望着凌湙,眼神激动,“五爷,这膏药是真的?您是不是会……”
凌湙果断摇头,“假的,这种神药只存在于古藉残本里,真要有谁敢说能配制,那一定是骗子,现今世上无人能找齐配方上的神草灵药,懂?”
等目送蛇爷驾车带着幺鸡过了县大门,凌湙才发现自己悲催了。
骡车落在了天子渡,马车叫幺鸡躺走了,而他,仅剩自己的两条小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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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不想走路?我、我可以背你的。”
凌湙回头,望见了停驻在道路边上的凌家女眷,以及跟他说话的姑娘。
单薄的弱柳扶风气质,带着风吹就倒的瓷白面容,凌湙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这是刷存在感来的,还是碰瓷来的?
“五十两,谁愿意驮我到下个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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