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茵转身就想跑。
那宫女却一把揪住了她的后领子,力气大得很,一手打开门,将她重重往里一推,便扣上了锁。
薛清茵摔了个七荤八素,撑着坐起身,脑袋都有些晕乎。
这身躯当真是……太孱弱了啊!
她缓缓抬起手来。
不过也还行。
薅了对方一把头发下来。
这就舒坦多了。
门外的宫女,咬牙切齿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她甚至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那里少了一撮头发,露出了头皮。
该死。
该死!
宫女恨恨地瞪了一眼门板,转身便走。
想到宣王殿下方才也在,她心中还有一丝后怕。
但那又如何呢?
今日她这枚棋子被启用,下场已经注定。
公主是什么样的脾气?
是容不下背叛者的。
宫女狠狠吐了口气。
只盼着……只盼着她被处死后,她的家人真能如贵人所说,从此远走高飞,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门内。
薛清茵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她以后再也不嫌弃贺松宁安插在她身边的丫鬟了。
眼线归眼线,这会儿好歹能替她打架嘛。
“点心、点心。嘿嘿,你是来送点心的吗?”一道痴傻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薛清茵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高高胖胖的大汉,正倚着门框看她。
这人满脸痴傻,很明显脑袋不大正常。
但他却打扮得极为规整。
头发整齐梳起,头戴玉冠,身穿月白色的袍服,雕玉镶珠的腰带一缠,肚皮圆鼓鼓。
见薛清茵不说话。
他便立即拾级而下。
步履之沉重,仿佛地板都要跟着动摇起来。
他舔了舔唇,怒道:“渴,我渴,我要水!”
薛清茵在心底骂了句脏话,心底有了相当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