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每催促,裴肃只抚摸她的孕肚,告诉她中山王府不放人,要等她生下裴家的骨肉,再把孩子送来。
因而她总是忍耐着,等待母子团聚的那一天。
可即将临盆之际,她却无意中于裴肃的书房里,看到一封来自中山王府的书信。
信里说,她孩子已经死了。
姬妙璇当即动了胎气,早产生下裴渊来。
事后,无论裴肃如何解释此事跟他无关,姬妙璇都不信。
她脱离不了裴家,回不去姬家,索性去佛寺里,给死去的情郎和长子日日祝祷。
夫妻两个彻底决裂,裴渊被送往侯府,由老侯爷照料,裴肃则启程前往边塞,难得回来一趟。
一晃多年,姬妙璇每每想起当年的事,都懊恼悔恨。
若不是她轻信裴肃,或许长子不会死。
若不是她贪恋裴肃给予的那点柔情蜜意,也不会有后来的行同陌路,骨肉分离。
时至今日,姬妙璇依然憎恨裴家,厌恶裴肃。
要不是萧世蓉还在裴家,她压根不会插手裴府的任何事。
被老太太训了许久,姬妙璇和萧世蓉才得以脱身。
萧世蓉望着走在前方的姬妙璇,讥笑道:“没想到姨母跟姨夫,原来还有这样一番过往。想来姬家门风真是森严,这样的大事,竟然一点风声都没走漏。”
姬妙璇的情郎便是萧家人,姬妙璇之所以如此看重萧家声誉,或许也跟英年早逝的情郎有关。
姬妙璇淡淡道:“所以,你应该懂了。”
萧世蓉笑容微僵。
停下脚步,姬妙璇回头,看着侄女一瞬间灰白下去的脸。
“我用一辈子来反抗,也没能走自己想要的路。无论你我多疯狂挣扎,终究脱离不了裴家。”
那个叫做“娘家”的东西,也不是她们的后盾。
从出嫁那一刻起,她们只能为维护娘家声誉而竭力压抑自己的欲望。
再苦,再痛,漫长的一生都要隐忍下去。
说完,姬妙璇便走了,留萧世蓉独自站在阳光下,满目死寂。
夜里,侯府家宴,除不在京中的五房外,各房都来了人。
大房的班思慧没来,仿佛所有人都忘了这个人,连提也没提过一句。
谢斐是小辈,被安排跟萧世蓉,裴昭燕等女眷一桌。
二房的二姑娘裴红罗也在,她是个实打实的活泼姑娘,总是开朗地大笑,活跃气氛,在旁人看来,未免不够端庄。
裴昭燕好笑道:“都是要成亲的年纪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二婶怕是都急得不行了,唯恐你找不到好婆家。”
裴红罗笑出两个梨涡,摇头晃脑道:“我娘亲才不急呢,她说我年纪小,嫁出去没分寸,还不如在她身边多待几年。”
说完,裴红罗又问谢斐,“谢家嫂嫂,你上次说的那个什么水银镜,什么时候有空,教我一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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