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高兴些。”
“高兴?”楚若秋笑得嘲讽,如今表哥是她为无物,姨母也冷冷冰冰,她怎么高兴地起来。
凌琴宽慰说:“等姑娘与三公子成了亲,夫妻二人总能化解嫌隙。”
楚若秋也只能这么宽慰自己,起码她已经顺利了第一步。
她一路朝着松溪院去,不想在路上遇到了叶南容,他也看到了自己,见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无视她走掉,而是站在原地,楚若秋咬咬唇走过去。
“表哥。”
叶南容看着她,从小一同长大的人,原来也会如此陌生,他笑了笑,“若秋。”
楚若秋欣喜若狂,她已经多久没有听表哥如此唤自己了。
眼眶里含上泪水,“表哥终于肯与我说话了。”
叶南容,“我一直在等你,亲自和我说什么。”
楚若秋目光微微一乱,他难道是来质问自己,正忐忑,她感觉到脸被一只温柔的手掌贴住。
叶南容虚捧起她的脸,“若秋,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清浅的声音透着叹惋,与心疼,“你从前,总是最让人心疼,最善良的。”
“表哥。”楚若秋捂住叶南容的手背,垂泪痴痴望着他,“我不想的,我知道我不对,我只是太爱表哥。”
叶南容点头,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轻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我也想相信你,我不是怪你,我只是不知道你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我不喜欢欺骗。”
楚若秋屏息不语,又极度贪恋舍不得离开叶南容的怀抱,耳边轻柔的低语声如蛊惑:“你知道我舍不得真对你生气,你是我从小疼到大的。”
叶南容目光越过她,冰冷的望着某处,“可是,你得对我坦白。”
*
夜晚,叶忱等凝烟睡着走出屋外,守在不远处的杨秉屹走上前,“大人。”
“探子来报,说三公子除去有一日去销春楼喝了半夜酒,旁的都无异,与楚若秋似乎也和好如初,大抵是想通了,后日楚家人就要进京,想来也不会再有什么乱子。”
叶忱背着手望向被阴云遮避的朦胧月影,“最好是这样。”
翌日。
早朝,散去后文武百官依次退出大殿,叶南容站在金銮殿外,待叶忱出来,走上前说:“六叔。”
叶忱看了他一眼,与身旁同行的内阁官员点头致意,剪手走向前,淡声问叶南容:“何事?”
叶南容略低着眸说:“六叔明日可有空,我有些事,还想问问六叔。”
叶忱只说:“明日楚家人不是要来商议你与楚若秋的事。”
“那六叔可也要来见证一番。”叶南容言语透嘲。
叶忱回身看着他:“二房的事,无需我参与。”
“六叔参与的还少吗?”看到叶忱凌厉下来眸色,叶南容又道:“那便明日夜里,再请六叔一叙,六叔总要让我死个清楚明白。”
叶忱缄默不言,算是同意。
“那明日我恭候六叔。”叶南容一拱手,转身走下玉阶。
拉长的身影沉寂孤独,摒去前世种种,他到底是他侄儿,他无意看他消沉,或是一蹶不振,只要他不再存在于他与烟儿之间。
第二天,楚兆濂和夫人柳氏就一同到了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