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扶,被她挥开。
她扫了眼楚若秋,“三郎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送楚姑娘去休息。”
又对叶南容道:“你就给我在这里跪着,哪都不能去!”
“祖母!”叶南容急道。
“跪着!”
一夜无眠,叶老夫人也几乎没睡,靠坐在罗汉床里唉声叹气,得知叶忱回到府上,已经去了诫堂,赶忙又赶过去。
叶南容已经跪了一夜,后背的血迹成了干黑的颜色,嘴唇苍白起皮,看到叶忱进来,动了动眼皮,无地自容道:“六叔。”
叶忱什么也没说,只等叶老夫人过来,才开口道了声:“母亲。”
顾氏,楚若秋等人也紧随着而来。
“望江楼都处理好了?查到那药是怎么回事吗?”叶老夫人蹙紧着眉头问。
楚若秋一手的冷汗,她唯一怕的就是下药的事败露。
叶忱说:“事情压下了,不会传出去,但是因为不能声张,查下药的人也不能明着来。”
楚若秋方松一口气,就听他又说:“不过总能查出来,早晚的事罢了。”
叶忱不紧不慢道:“倒是有怀疑的对象。”
楚若秋心里一个咯噔。
叶忱若有似无的瞥了她一眼,“一个是昨夜与叶窈起争执的醉汉,想报复叶窈,却让叶南容中了招。”
此话一出,不仅楚若秋,叶窈都快吓死了,什么醉汉,不过是她瞎扯。
“还有一个。”叶忱垂了垂眼,“赵品文昨日也去了望江楼,早前他曾与叶南容结仇。”
楚若秋仿佛受到提点,之前赵品文就干过下药的事,她立刻道:“一定是他!上回老夫人寿宴,他还恶言相对。”
原本看热闹的四夫人秦氏当即坐不住了,“怎么可能是赵品文。”
眼看事情牵扯到四房和伯府,那就是大事了。
叶忱道:“是不是,查问了就知道。”
“绝不可能!”秦氏冷着脸瞥向叶南容,“三郎犯的错,与赵品文有什么关系。”
“若不然将人叫来对峙也是可以的。”
叶忱被她尖锐的声音扰的折起眉,秦氏虽然还是不忿,却是没有再说。
“这些都是后话,眼下是解决已经发生事。”叶忱把目光睇向叶南容。
叶老夫人神色复杂,“这件事,恐怕要委屈凝烟了,倒时我。”
叶老夫人想说自己亲自去悬寒寺将人请回来,却被叶忱打断,“这件事是叶南容的错,怎么解决,该听沈凝烟自己的意思。”
叶老夫人暗道凝烟这时候必然还不能接受,但她性子和顺,多劝慰劝慰,总能答应让楚若秋进门。
“杨秉屹。”
听叶忱开口叫杨秉屹,众人都不免好奇。
杨秉屹走上前,将京兆尹批的文书递上前。
叶忱抬手接过,对叶老夫人,也对叶南容道:“她的意思是这个。”
叶南容抬头,目露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