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陈大军师也好,庞统也好,看着这襄江都是一阵犯难,而且现在这江水还有些湍急,就是渡河也有难度,更别说河对面已经竖起了密密麻麻的营寨,让人看了都是一阵发凉。
“士元先生,你是荆州人士,可知道从何处渡河最为妥当?”陈大军师问道。
“不清楚”庞统摇了摇头,随后道:“不过这区区一道襄江,若是大军强行登岸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不行”陈大军师直接否定,随后道:“强攻的话势必会伤亡太大”
“可是这打仗有时候损失是必要的”法正也开口道。
“是啊,不过我们的士卒他们也有父母亲人,他们跟随我们,我们就要尽最大的努力保住他们的生命,永远都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庞统和法正一听,脸上顿时变得阴晴不定,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为什么陈大军师每次登高一呼,三军都会士气大震,现在想想原来是这样。
对于他们来说,陈大军师是一个另类,说是军师吧,但是陈大军师却从来不会用一个每个军师都会做的计策,那就是牺牲小部分人,来换取大部分人的利益,就好像上次对阵波斯人一般,诸葛亮就曾经献计,让陈大军师把波斯人引到河北,然后河北的城墙优势来消耗波斯人,但是陈大军师却选择当面对战。
这样的大军可以以命相托,这样的大军也可以无所畏惧,不管对手是谁,哪怕是魔鬼,他们也可以嗷嗷叫的往上冲。
庞统和法正甚至觉得,也许只有这样,才是对于一个军师的真正定义。
“那可知道这襄江水最浅的地方在何处?”
“这个倒是知道,据此向北五里除有一个浅滩,深越五尺”
五尺?陈大军师一愣,这五尺对于他来说也漫到胸口了,不过这已经足够了,陈大军师眼中精芒一闪,随后道:“我们回去吧”
回来之后,刘大爷他们已经在新野城门口等着了。
“四弟,何时用兵?”刘大爷立即问道。
“怎么了大哥,难道有什么变故?”陈大军师心里顿时一紧。
“这倒是没有,不过暗堂那边传来消息,江东现在的形式很复杂,孙权开始调查民会,已经有不少人遇害了”刘大爷有些担忧道。
陈大军师大概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刘大爷这是怕夜长梦多,想要早点攻克荆州,然后挥师东进。
想到这里,陈大军师的不安越加强烈起来。
“明日正午便开始渡江”陈大军师道。
“什么?正午?”陈大军师这话一出,不说刘大爷,就是边上的关二爷和张三爷两人都吓了一跳,他们都以为陈大军师疯了,要知道,兵半渡可击,这可是历代兵家都要遵守的法则,也是战争中铁一般的法则,像这种渡河战役,历代的兵法大家几乎都会采取声东击西的策略,利用一队大军作为诱饵,在晚上的时候开始连续强攻,其中一路出其不意的打过去,这样才能有希望,但是代价也绝对不会小。
而陈大军师这次算是奇葩了,直接是大白天强攻,弄的众人都是一头雾水,不过由于他们对于陈大军师盲目的崇拜,所以也没有去反对,都是静静地等待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