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在日本买的,一次都没穿。”
“那你留着继续穿,我穿不穿鞋无所谓,放心,睡觉前我会洗脚的,不会弄脏你的床。”季鱼转身走回床边。
上床前,她照例把脚放进旁边的小木盆里,洗完以后,用帕子擦干,才盘腿坐回床上,回头去找烟。
“没了,就藏了那么几根,竟然被你找到。”郑淙进入房间,俯身把拖鞋放在床底下,歪着头看着床上的女人。
“我就觉得奇怪,你把烟夹在手上又不抽,这叫资源浪费你知不知道?”他其实就是舍不得他的烟,他留着打发漫漫长夜用的。
季鱼在床头的缝隙里又找到了一根烟,拿在手上晃了晃,笑望着他。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船长用军人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来管你们?我这是在帮你毁灭罪证。”
郑淙笑得很无奈,指了指鞋。
“鞋还是要穿的,你不知道女人光着脚,在男人面前走来走去,对男人是一种诱惑吗?连我们那位禁欲主义船长都被你诱惑了,特地让我来给你送鞋。”
“怎么又成了禁欲主义船长?你不是说他床上功夫很好吗?”季鱼跳下床,穿上拖鞋,来回走动。
她没穿过这种木屐,鞋底是原木的,走起来很响,像有人在敲木鱼,她感觉特别有意思。
郑淙已经走到门口,立刻又趴在门口笑,笑了好一会儿,才解释:“姑娘,我说的床上功夫,是床上睡觉的功夫,你想歪了吧?”
“……”季鱼想起刚才从床上摔下来的经历,立刻懂了。
这么说,这条船上所有人都摔下来过,只有海坤没有?
她突然很想知道,他摔下来是什么样子。
不止,她脑海里一个个阴暗的念头不受控制地蹦跶出来。比如,撕了他的衣服,再比如,看他脱光衣服的样子……
季鱼干咳了两声,极力阻止这些龌龊的想法继续蔓延。
越组织,蔓延得越快,直接跳到下一步,怎么实施。
硬来肯定不行,他力气那么大,脾气像大海一样神秘莫测,万一惹恼了他,她肯定会被他直接扔到海里去喂鱼。
季鱼踱步到郑淙面前,若无其事地问他:“你们船长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个机会感谢他一下。”
“你想感谢他,简单啊,直接以身相许不就得了?不过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郑淙站直身体,神秘兮兮地嘀咕了一句,“船长他心里有人。”
如果男人不是因为心里有人,怎么能忍受得了长年在海上漂泊,过着这种寂寥荒芜,枯燥得近乎苦行僧修行一样的生活?
郑淙自觉他做不到。
季鱼也做不到,在船上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她的耐心已经耗尽,必须得找点有意思的事情来打发时间。
郑淙离开以后,她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转悠。
季鱼转了好几圈,突然听到顶上有人敲了两下,似是在提醒她不要一直走动,发出响声。
她止住脚步,忽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