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肘收回,开车门下去。
站在车边手插兜俯身和南桑对视,温柔道:“如果我告诉景深说,南桑想要把他拉下马,你猜,你现在还能不能站在我面前,这么堂而皇之的说,你是主,我是仆。”
换了从前的南桑会笑。
笑他的脑子愚笨,也笑他的异想天开。
现在却没笑。
不知道怎么的。
现在笑对南桑来说,是件很浪费精神的事。
连多说两句话,她都有点不耐烦。
“别试探我了。”南桑冷淡说俩人都清楚的事实:“我既然能左右景深的出行,把你扶上位,让景深赋予你巨大的权利,就说明事情真的曝光,你会死,而我毫发无损。”
秦旭本质是商人。
算计景深,是现在整个京市没人敢想,也没人敢做的事。
他既然接受了邀请。
就说明早早的在心里反复衡量过付出和回报是否成正比。
他能得到的是北部项目最好的百分之三十地盘,收益高达百分之三百,效应期长达二十年,还有一百亿的真金白银。
能让他从国外归来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摇身一变成为京圈里炙手可热的新贵。
就算是景深没死,找他的后账。
有南桑线上签下要给的那些钱,也是必须要给的那些钱。
凭他的手段也能换个城市重新开始。
可若是在事情没结束前,曝光了。
他不止拿不到钱,更别想活着从京市离开,连同他已经接来的家人在内。
但南桑却不一样。
能左右景深的出行,便可见在景深心里的地位不一般。
这件事如果真的曝光,就像是南桑说的,秦旭死的不能再死。
南桑能全身而退,且毫发无损。
南桑直接问:“你现在搞这一出,到底是想干什么?”
南桑和他说的清清楚楚。
景深智商很高,因为从前的职业使然,谨慎并且敏锐。
一举一动必须按照她的要求走,否则一旦在他心里种下多疑的种子,离曝光找死就不远了。
就像是江州从前说的。
南桑比谁都清楚北部项目一切流程,也比谁都清楚资方的资料。
她在里面的时候,只要想,就有办法让自己出来。
出来后,哪怕是活在景深的眼皮底下,只要想,也有办法把现在如日中天的景深拉下马。
但前提是,和她合作的这个人,执行力必须要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