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肩头,自己咬的那一块,血也流了很多。
她痛,他也痛,便觉心里好受了一些。
“好点了吗?”他低头拱着她额头亲昵的问。
“嗯……”
“非得要这个孩子?”
“你……”
“我只是看你这般受折磨,心有不忍。”
柳云湘摇摇头,她没力气跟他争论这些。只是缓过劲儿来,再靠到他怀里,又闻到了那股茉莉花香,她脸色一下更加难看了。
“你与元卿月夜夜春宵之后难道不洗澡?”
“我哪与她春宵了。”
“你与我狡辩什么?”
“老子是那种爱狡辩的人么?”
这话锋有点歪,柳云湘干咳一声。
“那你身上的茉莉香怎么回事?”
严暮愣了一愣,自腰间掏出一香囊。
“你说这个?”
那股浓郁的香气熏得柳云湘立时干呕不止,“赶紧扔了!”
“你……”
“扔了!”
严暮紧紧握了一下那香囊,还是依着柳云湘扔了出去。
“你一个大男人带什么香囊,害我每次离你近一些,闻到这气味儿就想吐。”
“所以你以为我身上是沾了元卿月的香气?”
“我以为你不爱洗澡!”
柳云湘实在累了,不想再说话,让严暮把嘴闭上。
严暮给她简单包扎伤口,又给她穿上衣服,然后送她上了严府的马车。只是这马车里,竟然还坐着一个元卿月。
实在是……堵心!
严暮在外面骑马,柳云湘靠着谨烟,元卿月坐在一侧,脸色不大好。
“三夫人好本事。”柳云湘轻睨了柳云湘一眼,面带讥讽,“能在夫君眼皮底下与别的男人苟且,居然还怀上了。”
“你别乱说,我家姑娘……”
柳云湘冲谨烟摇了一下头,让她不要说话。
“姑娘!”谨烟气愤不已。
柳云湘哪有力气跟元卿月吵,她让谨烟撩开车帘,冲外面的严暮喊了一声:“严大人,元姑娘夸我呢。”
元卿月瞪大眼睛,没想到柳云湘来这一招。
严暮沉眸睨了元卿月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因这一眼,直到马车听到医馆门前,元卿月都没敢再跟柳云湘说一句话。
严暮抱着柳云湘下车,将她送进医馆里面。
她伏在他身上,又闻到了那股茉莉香。
“你把那香囊捡回来了?”
“你是狗鼻子吧?”
柳云湘捂住鼻子,细细一思量,“这么珍视,我倒要猜猜是谁送你的,莫不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