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灵儿趁机离开亭台,身形灵巧地穿梭于人群之中,看似漫不经心地闲逛,实则暗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寻找着那个可能存在的变数。
“灵儿,情况如何?”潘越的声音通过密音传音的方式传入孙灵儿的耳中。
“一切尽在掌握,”孙灵儿的声音平静而自信,“无极门主看似强硬,实则色厉内荏,他真正忌惮的不是我们,而是……”
孙灵儿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发现一个身穿灰色长袍,头戴斗笠,身形佝偻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老者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庞,浑浊的双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姑娘是在找老夫吗?”
孙灵儿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冷冷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鬼鬼祟祟?”
老者呵呵一笑,并不在意孙灵儿的态度,他缓缓说道:“老夫逍遥散人,久闻仙门新秀孙灵儿姑娘天资卓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究竟想说什么?”孙灵儿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感觉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老人,或许就是打破僵局的关键。
逍遥散人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老夫可以帮助你们,但……”
与此同时,潘越与红尘长老的“谈判”也进行到了关键时刻。
“长老,您的提议,我并非不能接受,”潘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为难,“只是,我仙门近年来发展迅速,弟子众多,资源消耗巨大,若是只占四成灵脉,恐怕难以满足需求啊……”
红尘长老捋着胡须,沉吟片刻,正欲开口,却见潘越猛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人群中的某个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我们有客人来了……”
逍遥散人凑近孙灵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无极门主看似强硬,实则后继乏力。他修炼的功法有隐患,需要依靠灵脉中的一种特殊能量压制,否则便有走火入魔的风险。老夫此次前来,便是要用这个秘密与你们做个交易……”
亭台另一侧,潘越突然提高了声音,指着无极门主身后的一名长老,朗声说道:“这位长老面色潮红,气息紊乱,可是修炼了贵门的‘九转金身诀’?恕我直言,这门功法霸道至极,稍有不慎便会损伤经脉,需得长期以寒玉灵髓滋养方可压制,不知我说的可对?”
那名长老闻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却正好暴露在众人面前。
无极门主脸色铁青,怒喝道:“一派胡言!我门中功法岂是你能妄加揣测的?”
“门主何必动怒?”潘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是否胡言,想必你心中最清楚。灵脉之争,本就是实力为尊,但若是为了争夺资源而置门人弟子的安危于不顾,岂非得不偿失?”
潘越的话,如同尖刀一般,直戳无极门的软肋。在场众人看向无极门主的眼神顿时变得微妙起来,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无极门主深吸一口气,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潘越逼到了墙角。
“想要多少?”他冷冷地问道。
“七成!”潘越毫不犹豫地答道。
最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达成协议,仙门获得六成灵脉,无极门获得四成,但仙门需承诺在未来三年内不得扩张势力范围。
红尘长老宣布了最终结果,众人纷纷散去,而潘越却并没有露出丝毫喜悦之色,他望着无极门主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的思索。
深夜,潘越的房间内,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两道身影。
“答应他,真的没问题吗?”孙灵儿看着潘越,眼中带着一丝担忧。
潘越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三年之约,看似限制了我们的发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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