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经济迟缓,发展到饱和瓶颈期,社会上大大小小的矛盾都会浮上水面。
而一些背后利益更大的矛盾,往往会选择转移公众视野,往另一些更普遍更好煽动的矛盾上引导。
这样的解决问题的成本低的可怕。
楚衍缓了一会,才说道:“你讲的这个运动员难题,我觉得它这个里面缺乏一个正确的引导,和一个绝对公正权威的裁判。”
“三种观点互相攻击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其实都近乎‘天真’的认为自己正确,所以想极力让所有与自己不同的观点都归顺自己。”
“如果有人能告诉他们,他们现在正在陷入这样的误区里面,然后用温和善良加以引导,他们或许就不会至死方休了。”
男人饶有兴趣地摸摸下巴,问楚衍身旁的余清:“这位,对于你朋友的话是怎么样想的。”
余清垂着眼睛:“挺好。”
男人哈哈大笑,嘲弄地擦掉了眼角的挤出来的泪:“我还以为你比她更现实一点呢,好歹也是余家的继承人,怎么也这么理想化。”
“余家可不要到你手上就完了。”男人越说越口不择言,脸色也变得冷冷的,“要是我余老爷子,知道你这么想,这次就不来赎人了。”
余清抬眼,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根本没把男人的话放在心上。
楚衍听这话倒是炸毛了,一时间怒火上来嘴快道:“这位大哥,你有病吧?有病能不能吃药,没事来数落别人还小姑娘。”
“还你是余老爷子,倒是挺会想象的。”
楚衍肚子还有一堆话想骂,好在还是挑了一些勉强能听的话说出来。
男人听到她回嘴后不在意地笑笑,倒是叫申雪的女人用脚踢了蹲着的男人一脚:“赵桥,你脑子起泡了?跟小孩作对,别让人看了笑话。”
赵桥被踢了一脚,差点没蹲稳向旁边跌去。
赵桥站起来摸着屁股,哀怨地看向申雪:“我就说今天怎么还配合我讲故事,原来是还有这一脚等着我呢。”
申雪没有理他,走远后又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们。
赵桥见申雪的态度,无所谓地耸肩,也走回原位静静地守着。
楚衍接下来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小声问余清:“接下来怎么办?”
余清轻声说:“等。”
就因为这个字,楚衍困意袭来都硬是不敢让自己合眼,生害怕错过机会。
但好在夜深露重,随着空气里的湿度不断升高,余清所说的机会也终于来了。
赵桥不知道为什么犯了困,靠着墙根就睡着了,而申雪走到她们面前,给她们解开了绳索。